傅斯年理智和感情在不断地拉锯,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感情。
男人话一出,欧阳雪紧绷的肩膀也松垮了下来。
既然已经决定先走,众人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最开始的地方,坐上车走人。
车上,傅斯年和欧阳雪坐在后座上,空气中弥漫着恐怖的沉默。
雨水不断地拍打在车窗上,欧阳雪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烦躁。
“傅斯年,你好歹也吭一下声,现在慕瓷生死未卜,你怎么可以这么冷静!”欧阳雪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在抖。
虽然说他们现在是在为了救慕瓷而出来,但她很害怕,害怕可能下一秒,慕瓷就遭遇了不测,害怕其实只要他们再多找一会,慕瓷就找到了。
欧阳雪吼完,却没有听到男人的声音,恐惧加上怒火让她转头瞪向傅斯年。
“你”
“欧阳雪,如果你还打算活命的话,就给我闭嘴。”
傅斯年浑身湿透,头发撒落在额头,遮住了他的脸,双手交叉紧握在身前,分明车内灯光还算明亮,可欧阳雪却感受到一股摄人的黑暗,让人不由得产生恐惧的心理。
欧阳雪的嘴唇颤了颤,却不是被雨水冷的,而是被傅斯年身上的寒气所震慑,身体有些不稳,欧阳雪伸手撑在座椅上,却意外地摸到了一片粘稠。
这是?
欧阳雪瞪大眼睛,身体顿在那里,鼻子无意识地闻了闻,才注意到车上那淡淡的血腥味。
所以,傅斯年是
视线从男人的身上转移到了他的西装裤,因为是黑色,所以,即使上面染上了红色,也不大明显。
欧阳雪的喉间仿佛被什么东西噎住了,发不出声音。
司机是那位一直劝阻的保镖,很给力地在十几分钟之内,将车停到了傅家大宅。
雨还在下,可车子还没有完全停住,傅斯年就快速地打开车门,走了下去,欧阳雪紧追在其后,看着他进入客厅,打电话召集所有的人手,到嘴的担忧也默默地吞进了肚子里,随后若有所思地盯着,男人脚下那一片稀释的红色。
傅氏集团总裁傅斯年不计成本寻找未婚妻慕瓷的事情在商界圈内轰然传开。
听到这个消息,有些人饶有兴趣地选择观望,有些人落井下石地嘲笑但无疑,都在关注着这件事情的后续。
此时,白家大宅。
饭桌上,白曼心和白廷荣正享用着晚餐。
“哥,你最近工作不忙吗?”白曼心插着盘中的蔬菜,假装漫不经心地询问。
“哥哥多陪你吃饭,你不喜欢?”白廷荣连切肉都一丝不苟,边反问,边准确地切下了一片肉,肉的厚度与旁中刚切好的丝毫不差。
“也不是,”听白廷荣这么说,白曼心赶忙放下手中的刀叉,摆手否认,“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毕竟,昨天傅氏才刚出那件事情。”
提到傅氏,白廷荣的眼神暗了暗。
傅氏集团傅斯年未婚妻慕瓷在郊外意外坠河,现在傅斯年在疯狂地召集人手地毯式搜查。
这个消息不过一天,就传得沸沸扬扬,连他也有所耳闻。
若是往常,在白廷荣面前,白曼心是不敢做出什么小动作的,可这次,她胆子却大了起来,在说完话之后,便细微地抬起了头,看着男人的表现。
可惜,白廷荣哪是那么容易被观察到情绪的人,白曼心什么也看不出来,有些失望地低下头。
上次白廷荣在差点过了饭点的时候才下来,她就起了疑心,但又确定不了是不是因为傅斯年的缘故,才会在今天试探出声。
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是她想多了。
见白曼心放下试探的心思,白廷荣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本该是波澜不惊的,但内心深处却升起了一丝担忧。
这股担忧白廷荣没有刻意去压抑,而是细细地分析开来,毫无疑问,他是不可能担忧傅斯年的,那么,担忧的对象便不言而喻。
他在担忧慕瓷。
担忧这个女人干什么?是因为第一次救下她之后的那股心悸,还是其他别的原因?
白廷荣想不懂,便摇了摇头,企图将这个思索从自己的脑海中驱除。
他不该担忧的,担忧的事情,有傅斯年一个人做就足够了,他,最多就是做一个观望的旁观者。
白廷荣这样想着,刀叉再次切下时,手与之前一样稳固,但切出来的肉,却不是方才的厚度。
这边白廷荣在心中挣扎而不自知,那边傅斯年却已经快要发疯了。
今天已经快要过去了,黄金二十四小时已然过去了,可搜索还是一无所获。
“傅总,我们的人几乎倾巢而出,可搜查了一大半,还是没有关于慕小姐的踪迹,是否”
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