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我没有！”

林馨涟大声尖叫起来，她起身指着慕沧凛大声指责：“当初要不是你把慕瓷带回来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了，她就是狐狸精生的野种，生来就是来慕家抢东西的！和我的小雪抢父爱抢慕家抢走唯一的大小姐千金公主的名头！她就是扫把星。”

“怎么就不死了呢！我就恨自己原先没有心狠手辣的弄死她！这样就不会——啊！”

忍不住一巴掌狠狠的抽在林馨涟脸上，慕沧凛特别想一脚踹过去：“你这个——毒妇！”

“爸！妈说的一点问题都没有，你怎么能打她！”

慕雪扑上去，伸手心疼的摸着林馨涟的脸颊，她转头大声叫嚷：“明明就是一点问题都没有！要不是慕瓷，我现在要什么没有？至于变成这样吗，她就是个天生的丧门星，特意来到慕家和我抢东西的！她就该死，怎么不和她那个该死的妈一样去死呢！”

“你！”

慕沧凛面露痛苦的看着慕雪，又去看被她护在身下的林馨涟，她倒是护着自己的母亲，却不知道这样说另一个女孩的母亲是多么的恶毒，林馨涟就是这么教她的，这种话肯定是从小听到大才能说出来的，不然怎么会这样顺嘴呢。

一想到慕瓷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被人欺辱，被人虐待，甚至营养不良贫血身体虚弱，他就暗恨自己怎么没有在多注意一点慕瓷，可随之而来的却又是深深地无奈。

“那是你姐姐，没有血缘关系，却一起同吃同住生活了二十年的姐姐！”

“她才不是我姐姐！她是狐狸精剩下来的野种，说不定父亲是哪个赌徒或者是杀人犯！她生来就是让人践踏的！”慕雪对着慕沧凛尖叫，林馨涟拉都没拉住。

林馨涟按住慕雪，在慕沧凛更加生气之前，声泪俱下的说自己对慕瓷有多好。

又伸出纤细的手指，一点一点的细细数这些年为慕瓷做的事，从吃穿用度到接受的教育和这几年来对慕瓷的维护，一点一点掰开了捏碎的说，说的慕沧凛心中微微一动。

“后妈不好当，尤其是这孩子还不是我的，吃穿用度我样样都短不了她的，生病了我连夜送她去医院，跑上跑下几天没合眼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小雪被我扔在家里，想我想的哇哇大哭，我也已经守着她，她要小雪的钢琴，二话不说我就抢过去给了小瓷，她要学跳舞我就让她学，她要雪弹琴，我就把小雪的琴抢过去给她。”

“可外面的人还说我有多不好，说我苛刻虐待小瓷，我心凉啊，那孩子和我亲，却抢小雪的东西，你的父爱小雪唯一公主的名头，要是没有她，小雪现在就是慕家唯一的千金，走到哪儿不被人捧着，可那些人呢？只知道慕家有一女慕瓷，不知慕家真正的千金公主是我的小雪。”

“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泪水遍布脸颊，林馨涟坐在冰凉的地面上，抱着慕雪痛哭不止，却在慕沧凛看不到的角度，用力的狠狠的捏慕雪的手臂，掐的慕雪一边哭一边更用力的去抱住林馨涟，俩人互相伤害对方，却做足了委屈的模样。

慕沧凛心中隐隐作痛，他的确忽略了慕雪这个女儿，林馨涟以前做的也的确非常好，最近可能只是太累了，才做出这些出格的事情吧。

他想安慰她们，却不知如何安慰，此时，言语是这样的苍白。

林馨涟偷偷瞄一眼慕沧凛，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似乎还在纠结自己说的这些和今天的事情有什么关联。

“老公，后妈真的太难了，无论怎么做，都是错的，我以后再也不管慕瓷了，她要做什么和我与小雪无关，既然慕瓷喜欢傅斯年，那我们就不为了她的尊严去退婚了，不然我还要落人口舌，说我苛刻慕瓷，只顾着自己女儿的婚事。”

她一脸心灰意冷，眼神空旷的看着自己，慕沧凛心中难受，丝毫没发现自己的思路被带歪，他把人扶起来：“婚事还是要主持的，不管怎么说，你都是那孩子的母亲，她在你膝下承欢二十年，感情是无法割舍的。”

“我是太担心那孩子长大了，在外面听信别人讲话，不信我了。”

林馨涟哭着回到自己的房间，又哭了一会后，才装作混混沌沌的睡过去，而慕雪早就被送回了自己的房间。

盯着睡着的林馨涟看了半响，慕沧凛才去处理今天发生的事情，他的头又开始痛起来，隐约觉得自己想要问的没有得到答案不说，反而还被套了。

门缓缓关上，咔哒声轻轻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