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永远未知的真相(三)(1 / 2)

“丁家家主野心不浅,潜入宫中行刺杀之事,刺杀长乐公主,推至前来恭贺容枫太子大婚的云琅使臣身上,从而掀起三国大乱,染指天下。

容枫太子敏锐,虽发现了此贼子歹毒计谋,但为救长乐公主,他惨死了贼子之手,长乐公主殉情而亡。

此贼子,潜伏吾皇身边二十余载,更以阴毒手段戕害真正的云郡主,令其女冒名顶替成为现在的云皇后。

此父女之狠毒,他们蛊惑吾皇乱吾澹梁国,宫变之际,幸得二皇子及时出现,方挽回局面,未令吾澹梁真落入贼子手中,毁吾澹梁百年根基。”

此话一出,一出生便夭折的澹梁皇二子和云郡主所遭受也皆公诸于世。

为世人所知。

二皇子并未有夭折,而是遭丁老这个贼子的图谋,他本以二皇子为谋,以毒控制当时还是澹梁三公子的容恪和其长子容枫,再培养襁褓之内二皇子为他之傀儡,待到他协助容恪登上澹梁皇之位时,也便是新皇容恪驾崩,太子容枫病逝之日,随后他便可令二皇子登基,从而达到他挟天子以令诸侯之勃勃野心。

他买通产婆以一死胎悄然换走了二皇子,只是二皇子生来就得澹梁皇室祖宗庇佑,并未曾落入丁老手中,被那夜游历至澹梁皇城中的一名江湖侠士碰着,从产婆手中救走二皇子。

丁老此计谋被如此坏之,他便再心生歹意,直接戕害云郡主,令其女取而代之,蛊惑容恪以图谋天下。

此番澹梁动乱之‘真相’自王丞相口中喧之,不知事实者,无有一人质疑,众人皆相信着,这就是事实。

文有世族大家的王丞相坐镇朝堂,武有车骑将军统领都卫军,坐镇军营,加之刑部尚书等一应安插的朝中大臣,只余下为数不多的纯臣,他们对容恪当时欲杀他们之举动早已心寒入骨,皆以王丞相之言为尊。

澹梁皇城的这次内动,在皇城之内便就只短短三日间,未掀起大浪。

温润舒逸了三日的天空,许是杀戮过后的血腥实在太过浓郁,浓郁的污浊了清新的气候,于第四日之间,还是生出了一场雨,第一场夏雨。

这一场夏雨,来势汹汹,亦如苏娆和云霁那日在街间被截杀之际的那场雨一般,雨势一至,滂沱而落。

哐哐的雨声,砸落房屋路面之上,溅起层出不穷的水花,四散而飞,更有雨帘形成,自屋檐之上层层扑落。

澹梁的夏雨似乎总是这么的别具一格,要么不下,一年四季如春日,如沐春风,而这一下,就是这样大雨,淅淅沥沥的落雨,无缝衔接。

一条一条的雨线,即便是风吹过也不会自中间截断,它们就这么肆无忌惮的自高空那汇聚的愈加浓墨的阴云之内溢出,破开那云层冲击而来,如此向世人宣泄着它们的到来。

大雨不停歇,云琅国的云琅军和已然服药好起来的诸暹国的鹰冀军,他们身着蓑衣斗笠,在苏旦和一名鹰冀军将领带队下,在澹梁皇城之内巡视。

虽有王丞相和吴阳及刑部尚书等人稳定朝局,也有二皇子不日之后登基以彻底稳定澹梁,但还是要防备有人在澹梁如此敏感时刻乘机作乱。

哗哗的大雨,顺着斗笠边缘也形成雨帘,遮蔽一息视线,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的警觉之心,皆手握长枪,神情肃穆,于澹梁内外之城巡逻。

就在这样的大雨之下,就在这样的警觉之中,还是再事出,就在澹梁皇城外一处空旷山地间,架起的四周皆开阔的牛皮帐篷,搭建在帐篷之下的柴堆上,烈火燃起,将那躺在柴堆上的秦王的尸身,如此焚化。

苏娆,并没有将秦王的尸身装入棺椁,而是选择以这样的方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