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以黑暗为背景,不甚清晰的出现在画面里。声音也是经过处理的,模糊了男女老幼的界限,杜绝了所有人通过这一次见面,窥探他真容的可能性。
出现了,但没完全出现。
互相防备,心怀鬼胎的真假酒们不约而同的收声。荒殿一察觉到有人呼吸乱了,不只一个,待他看过去,一个个又都看不出什么异样。
房间为了投屏没有开灯,只有屏幕上的一点光源照在他们的脸上。他们的脸上是不尽相同的冷酷神色,一看就直到没是一个好惹的。
荒殿一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就站到了所有人的最前方。其他人或坐或立,或侧身或退进更暗的地方,多少都错开了boss的视线,避免正面对上boss。只有他直愣愣的站在当中,不闪不避正面迎上boss。
他倒是对自己被推出来没有意见,还在想自己是不是也该配合一下,表现得更“组织”一点。
想了想,还是放弃了。他实在没什么演习的天赋。
其他人再躲也没法躲开挨骂的结局。面对boss的怒火,没有人敢吱声,全都得老老实实的受着。
可能是最近组织的连番遭遇真的太不顺心了,连琴酒都跟着受到了不小的牵连,组织的tokiller脸色相当难看,失利组三人严重怀疑等下会被琴酒报复。
但马上,他们就会发现,还不如迎接琴酒的报复。
到了荒殿一的时候,boss终于有了点好脸色,“我们组织的hunter,他们三个交给你了。做你最擅长的事,务必,让他们对这次的教训刻骨铭心。”
基尔,司陶特和库拉索同时脸色一白。
hunter最擅长什么寻找混进组织卧底的蛛丝马迹还是做个忠实的守门人,成为每一个加入组织的新人不得不过的一道坎
都不是。
他们控制不住的看向最前方的挺直身影,为此刻脑中出现的画面感到浑身发凉。
hunter真正擅长的是——
狩猎游戏。
所谓狩猎,便是将手无寸铁没有反抗能力,任人宰杀的猎物丢进准备好的狩猎场,看他们在瞄准镜下仓皇逃窜。
猎人无需屈尊降贵,只需动动指头,就能在猎物自以为逃出生天,喜极而泣时一枪毙命。
以往hunter就是这么对付那些卧底的。
众所周知,引路人办事从不失手。但他也几乎不会给卧底们一个痛快。他最会用一些看不见摸不着的希望吊着他们,然后再在时机成熟之时,来个致命一击,把人逼入绝境,再送卧底们去见阎罗。
本质上可以说是一种相当恶劣的喜好。
boss的意思,是要把他们扔给hunter当玩具了。
过分一点也没关系,留条命就行了——这就是boss的意思。
贝尔摩德意看热闹般笑出了声,“看你把他们吓得,不愧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组织恶犬。”
波本和琴酒不一样,他们都想到了荒殿一的另一重身份。
不约而同的想:“落到l主管手里,只能自求多福了。”
想给他们个教训,对于这种地位的人,都用不上亲自出手,就足够让他们现在就开始后悔自己出生在这个世界上了。
他们俩虽然没说话,但时不时飘过来的视线已经足够荒殿一接收到他们的潜意思了。
荒殿一本人:“你们在说什么呢,我是什么好用的刑具吗”
他的调侃也没能让即将落到他手里的三人轻松起来,只有波本迎合的笑了一下。
这三人的问题只是个小插曲,处理完失利组,就进入了正题。
一张图片出现在了屏幕上。
看到这张图片,本来不大在意的荒殿一认真起来了。
那是一台不算小的设备,下方有一个可供站立的台子,上方则是带着显示屏的半圆金属装置,当有人站在上面,几只机械手就会从上下两个位置伸出来,帮助使用者更方便的打开颅骨,安全快速的切断神经组织结构。
贝尔摩德:“这是什么”
说起这台机器,boss心情愉悦不少,他不吝告知他们这台神奇的机器的真正用处。
boss:“‘这是台能治愈任何疾病的机器’,我们从很多使用了这台机器的,身患重病的患者家属那得到了这一消息。我需要知道它真正的原理。据使用者说,他们都变得更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