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是由人转化来的,吃人的物种。战斗力超强,寿命无限延长,活个几百几千年都不成问题,但弱点是怕太阳。
最强大的十二只鬼被称为[十二鬼月],最强大的九个猎鬼人被称为[柱]。
同位体本来只是普通的坐个火车出行而已,没想到车上出了鬼,还来了为了杀鬼而来的鬼杀队成员。
鬼杀队最强的战力之一炎柱,带着三个级别较低的队员登上了同一辆列车。他们和眼睛里刻着[下弦壹]字样的鬼打了起来。车上的普通人都或多或少都受到了波及,整个过程十分混乱。
虽然他们成功杀死了十二鬼月里,实力在下弦中排名第一位的鬼,却又紧接着出现了实力在上弦里排名第三的鬼。
刚结束的战斗又打响了。
同位体作为小挂件,拖完了猎鬼人的后腿,导致他们的作战计划失败,炎柱战死,自己也要变成鬼了。
人得到鬼的血,就有可能变成鬼。具体能不能变,还得看能不能活过这个转变的过程。这个世界的同位体就死在这个转变的过程里,荒殿一来了,让这个转变过程得以继续下去,成功转变成了鬼。
剩下的三个低级的猎鬼人将手里的刀对准了荒殿一。
他们不知道荒殿一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们会看。
灶门炭治郎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他冲新生的鬼大声喊道:“你放开炼狱先生!”
戴着奇怪猪头头套的少年,嘴平伊之助激动的跳起来:“不许你破坏炼狱先生的尸体!”
我妻善逸抹着糊成一团的鼻涕和眼泪,也坚定的举起了刀:“放、放开他!不会让你吃了炼狱先生的!”
三人的表情要多悲愤有多悲愤。
荒殿一一低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八爪鱼一样扒在了死去的炎柱身上,不自觉的留下了口水。
额,他竟然会觉得这个血呼啦的身体香得要死。
他尴尬的从炎柱身上下来,“我没有恶意,我真的能管理好自己,刚才是意外,而且眼下我还不是最重要的,他死得时间不长,我觉得还能救一下。你们能搞到差不多的设备的话......”
说到这里他忽然一顿。
等等,设备!
这个世界和上个同位体的世界不一样,这里是日本的大正时代,即使他的历史学得很差也知道——在这个时代,是绝不可能存在,他需要的设备的!
这是个,相较之下,就连完成救人手术最最基础的科技力都缺乏的时代,一个科技才刚刚起步的时代。
荒殿一愣愣的看着身前安静立着死去的身影,这个身体已经完全没有温度了。
不会吧。
他竟然,会束手无策
系统还是老样子,没法从公司里搬仪器。
跨世界确实是个问题,也不能全怪系统。他自己都做不到跨世界搬家,也没什么资格说系统的问题。
荒殿一难得产生了点迷茫无措的感觉,那一刻出现在脑海里的所有能救活一个人的方法全都成为了废案。现在这种情况,在没有技术的支持下,就算是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还有什么能起死回生的办法。
得快点,时间太长,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但是,还有什么办法呢
看着比他们还小点的男孩怔怔盯着炎柱的身影,举着刀的三个猎鬼人鼻子一酸,眼泪又崩不住了。
这个孩子,是炼狱先生舍命保护的人。
宁可放弃拖住上弦三的鬼的计划,也要优先保护的人,却变成了鬼。
嘴平伊之助突然说:“为什么他看起来还是人类的样子外表和之前比起来没什么变化,还有理智,还能和我们正常交流,也没有袭击我们,喂,他是变成鬼了对吧!”
灶门炭治郎动了动鼻子,他的鼻子非常灵敏,“可是,他确实是,鬼的味道......”
电光火石之间,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信息。
难道说——这个人,竟然能控制鬼的本能,克制食欲吗
他忽然抬头望向天边:“太阳升起了。”
那只鬼要死了!
朝阳不太刺眼,然而只是微弱的光线,就让荒殿一的身体产生了腐蚀的疼痛。被光照到的地方开始快速的腐烂。
荒殿一却没心情管这些,他腾的站起来,身边的三个猎鬼人不可能就这么放一只鬼离开,完全没伤害过人类的鬼,下不去手,但是也不能随便放走,谁都保证不了他之后会不会吃人,正警惕的打算阻拦,却发现他没有跑。
顶着一直在冒烟腐烂的身体,却丝毫感受不到疼痛和惧怕的样子,绕到了炎柱炼狱杏寿郎的身前,半蹲了下来。
嘴平伊之助:“不会吧,刚才那只上弦的鬼,发现太阳快要升起来可是逃得飞快!”
我妻善逸:“他、他要做什么”
荒殿一伸出了一根手指,在周围剑士紧张的表情里,一抹金色的光点从指尖飘了出来。
在朝霞的光辉里,镀着淡淡的光晕。
一抹嫩芽在指尖绽放,轻柔的嫩枝柔和的在微风之中摇摆。
“最后的办法了,要是这还救不活的话。”
他专注的盯着炎柱呢喃。
“那不是就只能......再想别的办法了。”
他不是感觉不到身体在腐烂,只是不愿意暂时停手躲一下太阳。
金色的光点不断的飘向垂着头闭着眼睛的炎柱身上,淡淡的绿色在其中流淌,荒殿一盯着他,不想错过任何变化,“没用吗感受不到吗”
死得不久,大脑应该还活着。应该不是完全没救了才对。
荒殿一都想从身上拔根树枝插他身上看看能不能救一下了,越来越多的细藤攀上被阳光腐化到只剩一半的身体。
这个方法也不行吗他想再想别的办法,就是不知道这个身体还能支撑多久。得在彻底烧没了之前离开太阳底下。
灶门炭治郎先不忍心的想要拉开他,“炼狱先生,已经死了!无论做什么,都回不来了,你——”
“不行。他救了我。”救了同位体,不然同位体就被鬼大卸八块了。
“我很感谢他,”虽然最后没啥用,同位体还是死了,“我不会让他死的。”
灶门炭治郎拉不动他,对着糊了一手的鬼的血发了下呆,颤了下,做了个决定。
头顶忽然多了一片阴影,挡住了太阳。
是灶门炭治郎,他强忍着某种情绪,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来,替荒殿一遮住了阳光。
看到他的动作,另外两个猎鬼人少年对视了一眼,也跑过来拉开了羽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