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可以暗暗保护顾青黛的安危,另一方面也可监视茶楼里的风吹草动。
顾青黛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把伙计们带到库房,将自己年前已预备好的麻将和配套桌椅搬运出来。
“掌柜的,这打牌屋咱们要怎么收钱啊?”搭在肩头上的大抹布让马雨拿下来,掸干净麻将桌上的浮灰。
顾青黛立在门首,各种端详自己的布置,“不收钱,免费用。”
“什么?”顾青松张大嘴巴,他觉得顾青黛干不出赔本的买卖才对。
邵山笑咳咳地插了句话:“掌柜的是想把这屋的茶水价格再定高点吧?”
“许老那屋卖的是茶艺,这几间屋子卖的是档次。”顾青黛瞟了眼邵山,没想到他能猜出自己的点子。
“最贵的那几样茶,只特供这几间屋?”马雨也回过味来,向顾青黛求证。
顾青黛轻快地点点下颏,“要记好了,一壶茶是正常雅间的二倍,是一层散桌的四倍。”
顾青松差点就当着众人的面说:顾青黛你可真够黑的!
他话到嘴边急忙改口,“谁会来咱们这里打牌啊?”
马雨朝一层门首望去,“哟,还真来了几位贵客。”一边说着,已迈开双脚蹬蹬蹬往楼下跑去。
众人随之散开各司其职,顾青黛站在缓梯处向下看一会,突然不太想让马雨把人带上来了。
因为来人是樊铮、那闻和傅言礼三人。
但马雨那三寸不烂之舌她是领教过的,没过多久他们仨已朝打牌屋这边走来。
顾青黛只得笑脸相迎,说几句恭喜发财的拜年语,亲将他三人引进房中。
“行啊,顾掌柜,深藏不漏,这小屋的情调我喜欢。”樊铮摇头晃脑地视察一圈,后又坐下来感受软椅的舒适程度。
傅言礼随声附和,那闻却没怎么做声。
顾青黛看得出那闻也很排斥傅言礼,只有樊铮那夯货还乐意理睬他。
“我们仨人也开不了局啊,要不请顾掌柜坐下来打几圈?”傅言礼试探起顾青黛。
“可不是我推辞,是我真不会,我替你们去找个美人来吧。”
顾青黛本意是想让秦柳儿上来顶一会,她之前提起过自己很喜欢打麻将。
樊铮却不愿放顾青黛离开,“不会可以学嘛,我们可以慢慢教你,又不是赢房子赢地的,顾掌柜怕了不成?”
“樊铮!”那闻自樊铮身后提醒,担心他又犯臭毛病。
“我当然怕了,我顾家老宅还捏在你手里呢,不得好好攒钱,待有一日把宅子买回来。”
樊铮摊坐着身子戮笑不止,“我是真没搞明白,你和连北川那犊子到底算怎么档子事。”
那闻按了按鼻梁,知道这位祖宗又管不住自己那张嘴了。
“樊三公子,你可得好好说说,顾掌柜和连二爷有什么佳话啊?”
傅言礼耳朵竖得老高,他以为顾青黛对所有人都油盐不进,原来只是嫌他没连北川有权势。
“你说连北川待你不好吧,他是左一次右一次地帮你解围。要说他待你好吧,也没见他给你什么真金白银的实惠。”
“我看你不是来茶楼消遣的,你是特意过来消遣我的吧?”
“顾掌柜,你别往心里去。那个最好的茶水,给我们上两壶。”那闻劝不动樊铮,转头劝起顾青黛。
樊铮不依不饶,“我是替你不值,咱俩之间有何矛盾?你这茶楼我来的还不算勤快?那犊子今日生辰,连家好不热闹,他都没说请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