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包间里,人人面前1杯茶,大家浅酌细品,交流着轻松愉快的语言。吕风前参赞定位好了自己的位置,只有在交谈进行到尴尬阶段之时才是自己介入之时,通过聊些轻松话题的方式缓和情绪,让谈话节奏顺利的进行下去。其他时间,吕风只用吃喝倾听就好。
见众人交谈的十分流畅,吕风就安然等待,并没有丝毫开口的想法。就听王士珍说道:“何上将初战告捷,以我之见,日本之后定然全力反扑,猛攻会如狂风暴雨。”
王士珍容貌并不出众,现在看上去不过是个普通的小老头。然而他数十年军旅,只是这1两句话,神色目光已经隐隐如刀锋般锐利。吕风在外交部从来没见过如此人物,心中1凛。
赵天麟神色自若,只是目光也明亮了些。他微微点头,“正是如此,东北政府全力以待,力求打好接下来的战争。”
王士珍盯着赵天麟看了片刻,便微微1笑。刀锋般的感觉很快消散,让王士珍再次回到了那个和蔼小老头的模样,他笑道:“呵呵。张公每年寿诞,我都会何上门祝寿。每次都能见到何老弟派人问候。张公家里的最新物件层出不穷,张公豪爽,也会邀请我们这些闲人试用。张公清贵,并不怎么爱出门。我们问他怎么知道这些市面上都没有的新物件,张公说,都是何老弟4时之敬。感叹何老弟念旧,从不忘记兄长们。等何老弟接过北洋的重担,不知这徐公,段公去天津1起做了邻居,张公定然请何老弟如此照顾。张公的好意,我是着实感激。”
吕风把嘴1闭,呼吸都想尽可能的轻些。就见赵天麟笑道:“徐公、段公、王公身负天下众望,此时国家动荡,便是3位想归隐,我等也要请3位出山。王公莫要过谦。”
王士珍叹道:“龚自珍写诗,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1格降人才。康有为说,少年强则国强。就我所知,周老弟与赵老弟今年不到40岁吧。”
赵天麟1886年出生,今年36岁。周胤善1884年出生,今年38岁,已经是东北政府核心层当中最年长的1位。赵天麟早就听说王士珍从小站练兵开始,就以做事细致著称。此时随口道来,已经按照年龄大小将两人排序,赵天麟觉得王士珍对此行十分重视,并非只是来试探1下。
不过王士珍并没有提问的意思,赵天麟等人就继续听王士珍说下去。
“何老弟今年32岁。奉系众将,没听说有几个年纪过30的。老夫回想自己此般年纪,正是年轻气盛,意气风发之时。国家正该有此风气。我等归隐,看年轻人为国效力,也是乐事。”
赵天麟这才答道:“王公,年轻自有年轻的不足。我年近40,尤其有感。年轻人其实未必不知道道理,若是没有徐公、段公、王公这样的长辈坐镇,1旦热血上头,意气之争,就会失了分寸。如国会这等本该是国家根本的机构,等中国统1,重开国会。若是没有诸公这样的人物坐镇,以我这样的年纪,1言不合,我还想下场争论。这等事,王公定然见的多了。”
王士珍呵呵1笑,思忖片刻才笑道:“小战练兵之时,招收的都是直隶与周边几省的子弟。大家都是北方人,却也因为口音不同这等小事起过争执。此事乃是难免。”
赵天麟微微1笑,“王公,东北政府这几年1直在推动新华字典与普通话的规定与普及,大家虽然说起话来还是南腔北调,却也不至于有这样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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