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兵犹如一道巨大的黑色铁矛裹携着摧毁一切的恐怖威势,生生撞进了金鞑人的军阵中,突如其来的冲锋,让金鞑人都吓了一跳。
铁蹄如风,瞬息之间,已经碰撞到了一起。
一时间,骨肉碎裂之声,兵器折断之声,还有凄厉的惨叫声,填充了整个金鞑草原。
在马小的锋矢阵下,金鞑人的勉强结成的军阵,瞬间被撞开一个缺口,千余人的铁骑犹如绞肉机般所向披靡,生生的将金鞑军阵犹如浪花般劈开。
马小居中,持巨斧劈砍开一条通道,薛林居左,林叶,方启居右,刀枪如风,锐不可当,将一切阻挡之敌,尽数斩杀。
数不清的金鞑被掀飞,数不清的人头落下,一道道血雾撒满了天空,将天地都映澈的犹如血色。
在如此超强的冲击之下,金鞑人被摧毁的不仅仅是战意,还有最后的胆气。
草原上,血色点点,似那初春红梅,绚丽艳红。
一千学生兵再一次杀穿金鞑军阵,队伍一冲而过,将金鞑人的线型军阵击穿。
此仗,虽然侥幸,也是必然。
金鞑人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只有一千人居然敢对着他们万人大阵进行反冲锋,以至于连阵型都没有来得及更换。
“杀穿!”
林叶兴奋的大吼一声。
再看看众多学生兵的脸上皆是洋溢着胜利的笑容。
可马小依旧是面色如常,再一次催马重新列阵。
那些金鞑人在短暂的交锋过后,重新调整了阵型,他们也学着马小组成了锋矢阵,只不过他们的锋矢阵更大。
“统领,金鞑人变阵了!”林叶忍不住提醒道。
薛林也问道:“咱们怎么办”
马小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乱石堆,一抹眼光落到了石堆顶端,好像是在预示着什么。
马小一甩虎头大斧,昂头大吼一声,“结阵,再冲杀一次!”
锋矢阵是骑兵最常用,也是最好用的破阵阵型,即便是骑兵对战骑兵,都是善用锋矢阵对决。
而骑兵与骑兵的锋矢阵对决的胜利,看的就只有一样,那就是尖头。
谁的尖头够硬,谁就是胜利者。
否则尖头折断,剩下的骑兵瞬间落入重围,想冲都冲不出去。
因为他是马小!
国子监学府这一届最强的学子。
匡彦的第二得意高徒。
第一是一个叫裴镔的,现在是大渊剑神。
所以,他没有选择,唯有冲阵。
马小带着这些学生兵再一次反冲了回去,战马加速,各种兵器闪耀着寒光,整个锋矢阵出奇的没有嘶吼声,只有战马的喘息声。
这股安静实在是可怕,可怕的让金鞑人感觉到刺骨的凌厉寒意。
“轰!”
两支军队再一次撞击到了一起,马小作为锋矢阵的尖头,手持虎头大斧,如战神附体,一路碾压过去,所过之处,金鞑骑兵人马俱碎,几无一合之将。
即便是号称金鞑国主的亲卫,猛安护驾军,此刻也彻底被这些大渊朝的“孩子”打怕了,不但是兵器娴熟,杀招狠辣,而且个个悍不畏死。
大渊朝有一句俗语,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猛安护驾军可是金鞑铁骑中的精锐,可以称得上是当今罕见的“横的,”可面对这些“不要命”的孩子,也是个个发怵。
尤其是马小,数十个猛安护驾军中的高手前往堵截,都被一招斩杀,拦腰斩断,人马俱碎。
仅仅是一个交锋,作为金鞑铁骑锋矢阵尖头的猛安护驾军,死的最惨,仅仅是刚一交手,就如同下饺子一般落了一地。
骑兵落马,尤其是冲锋中的骑兵,一旦落马,便是十死无生。
你身后的袍泽根本无法避开你,战马的铁蹄会将你踏成肉泥,溶于土地之中。
尘归尘,土归土,一切归于自然。
第二次冲锋,马小带着袍泽同学再一次杀穿了金鞑人的敌阵,哪怕是对方也是锋矢阵,也轻而易举的杀穿。
清点人数,一千多学生兵,有六十三人没有回来。
而金鞑人丢下的尸体不止千具。
这一刻学生兵的恐怖战力再一次表现的淋漓尽致,以千人对战万人,以疲惫之师对战安逸之师,却杀的对方胆寒。
马小一人斩杀不下百人,皆是金鞑铁骑中的百人将以上。
杀穿金鞑人的军阵,马小脸上的表情毫无波澜,依旧是平静如水。
这也就是为什么匡彦说裴镔不如马小的地方。
论实力,论计谋,论韬略,裴镔皆在马小之上,可论狠辣,裴镔就是拍马也不及。
刚刚一千多学生兵之所以可以再次杀穿金鞑人的军阵,靠的就是作为尖头的马小足够狠,狠到让金鞑人胆战心惊。
此刻。
再度被杀穿军阵的金鞑人没有整队,也没有冲锋,反而有些退缩之意。
马小瞬间就抓住了战机会,立刻下令,“敲鼓,进军,再次冲阵!”
“咚咚咚!”
“呜呜呜!”
金鼓声与号角声同时响起,整个队伍再一次加速。
这一次对面的金鞑铁骑,包括猛安护驾军忽然就一下子散开了,开始掉头撤退。
来的快,去的也快,一哄而散。
而金鞑铁骑中依旧保持撤退阵型的就是猛安护驾军,只有千人。
不对,现在已然不足千人。
“金鞑狗退了,他们害怕了!”
林叶高举着一柄大枪,大声的嘶吼着。
“万岁!”
“大渊万岁!”
“王爷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