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此前她确实不屑跟她们一般见识,可后来她发现,她的不屑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
有些人经常把“贱人”挂在嘴边,却没发现他们自己才是天生贱骨头,对他们纵容得越多,他们就越以为是自己本事大。
这种人必须让她疼,让她刻骨铭心地记着教训,才能学乖。
姜静月住的院子比琉璃院宽敞得多,环境好,地段也好,院外小桥流水,水榭花厅,假山和各种名贵花卉,应有尽有。
晏璃带着安嬷嬷沿着走廊慢行,远远就听到一声带着哭腔的叫声:“啊!”
随即是东西倒地的声音,伴随着一声痛苦的闷哼。
“你干什么?这是公报私仇还是故意泄愤?”姜廷逸沉怒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无能为力的暴躁狂怒,“静月是未来太子妃,严嬷嬷教规矩就是这样教的?”
“大公子这是要仗势欺人,还是想抗旨啊?”严嬷嬷不阴不阳地冷笑,“我跟厉嬷嬷奉旨而来,为的就是教姜姑娘规矩。姜大公子可别动辄把自己的妹妹当成太子妃,若是无法完成宫规的学习,只怕能不能顺利嫁给太子还不一定呢,姜大公子确定要留在这里妨碍姜姑娘学规矩?”
“你——”
“大,大哥……”姜静月艰难地扶着屏风站起身,动作缓慢而僵滞,脸色更是苍白如纸,“我没事,你出去吧。”
姜廷逸想伸手扶她,却被严嬷嬷厉声阻止:“即便你们是兄妹,可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姜大公子自重。”
姜廷逸咬牙,恶狠狠地盯着严嬷嬷。
狐假虎威的刁奴!
等静月以后成了太子妃,第一个收拾的就是她。
“大哥,严嬷嬷是奉旨而来。”姜静月声音隐忍,隐忍中透着几分切齿的平静,“我作为以后的太子妃,该学的规矩都要学,不能给姜家丢脸,更不能损了皇族颜面。”
姜廷逸皱眉:“可是你——”
姜静月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浑身无处不在的疼痛:“严嬷嬷对我严厉是为了我好,大哥不必心疼我。”
可是她的脸色实在难看,从大早上起来严嬷嬷和厉嬷嬷就没消停过。
姜廷逸问过侍女,说厉嬷嬷昨晚就开始教起了规矩,晚上要学睡觉的姿势,睡觉时不能乱踢乱动,姿势要正,还要睡得优雅,否则厉嬷嬷直接拿棍子打,还说打得疼了,才能记得深刻。
姜廷逸以前从不知道一个人睡觉的姿势都碍着谁的事了,只知道昨晚静月几乎一夜没睡好,刚睡着就被打醒,打的次数多了,浑身都疼,旁边又有人盯着,哪里还睡得着?
以至于一早醒来,脸色苍白憔悴,眼下一圈乌青,眼睛都带着几分红肿。
姜廷逸心疼得不行,恨不得把让人狠毒的厉嬷嬷拖出去喂狗。
她家妹妹从小到大被人捧在掌心,连祖父和爹娘都不曾动过一根手指头,如今却被一个奴才打来打去,怎能不叫他气恨交加?
然而就算心里再怎么心疼,面对这种情况,他发现自己居然束手无策,没一点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