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能真的吃老鼠,利用了视觉盲区,用袖子遮住了嘴。
还是把自己恶心到了。
才进来第一日就这么狠,偷窥的狱卒们对视一眼。
“这女人是个麻烦。”
“早点把她放出去,免得弄出麻烦。”
田韵韵捏着砖头一下一下的敲着墙壁。
犯人们捂着耳朵缩着脖子,努力拉开和她的距离。
“系统。”
一个眼底乌青的犯人大声尖叫着抓着栏杆喊,“她要什么尿桶,饭桶都给她,我受不了了。”
然后,一头撞到了墙壁上。
狱卒走来看了一眼他的惨状,“嘶。”
田韵韵靠在墙上像是睡着了。
犯人都眼巴巴的看着他,“求求差爷把她弄走吧!叫了一整夜的细桶,指定是个疯子。”
“求差爷发发慈悲,之前的罪状拿来,我画押认罪。”
“差爷啊!呜呜,这个娘们趁人睡着了,就把蛇虫鼠蚁扔过来。”
狱卒憋着笑,“但是,她有罪啊!”
犯人“她没罪,我们都有罪,她的罪我替她顶了,求您让她走吧!”
狱卒扭头看向唯一的一个女犯,没想到是个刺头。
他摆摆手,“我这就向老爷禀报,你们都给我安分点。”
犯人用力的点头。
[10009宿主,要我怎么做?]
[田韵韵去给我男人报个信。]
千府大管家一大早起来,在门口看到一封信。
他看完信,急匆匆的出门了。
……
田韵韵被带了出去,看到了一个穿戴整齐干净的老者。
她男人年纪这么大了!
老者冲她点了点头,“姑娘受苦了,可以叫我阎伯。”
狱卒齐齐的松了一口气,同时心情复杂,将她送了出去。
一顶小轿抬到了千府后门。
田韵韵再次住进简陋的院子,格外的高兴。
大管家给她屋里添置了一些家具,还给她挑了个十一岁的丫鬟。
安排好一切去相爷面前禀告。
千黎古下朝回家就看到大管家像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站在屋檐下,看着他,“说吧!”
大管家恭恭敬敬的站好,“婶娘们给大公子纳了一房小妾,昨夜闹了些不愉快,离家途中被官差遇到抓进了大牢。”
千黎古轻笑,“既然走了,下次就不必禀告了。”
大管家低着头继续说道“她托人送信,说是被人贩子拐卖,逃走时被抓。”
双方各执一词,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谁说的是真的。
千黎古“人倒是机灵,由她去吧!”
她走了,他那些婶婶还会折腾。
大管家心里高兴,急忙应道“是!”
后院总算有个女人了。
此时的田韵韵挽着袖子,和丫鬟一起在除草。
千黎古被好奇心驱使,走到小时候居住过的院子前。
十七岁左右的女子头发挽在脑后,因为热脸上泛着红晕。
她露出的一截白皙手腕,并不让他反感,反而好想把她禁锢在身边。
眼神随着她移动,直到那抹橘色身影被杂草遮住。
千黎古深呼吸,慢慢来,不要吓跑了她,日子还长着。
他转身离开了,没有一个人发现。
田韵韵累了就喝口水歇一会儿。
两人用一上午的时间除完草,院子的全貌也露出来。
三间正房,旁边有厨房牛棚洗澡间和茅房。
左上角有一口水井。
正门旁边两颗枣树之间有秋千,因为太久了绳子断了。
丫鬟雅儿“姑娘,你歇一歇,剩下的我来。”
她想喊夫人的田韵韵不让。
田韵韵“行,我出去买点吃的。”
雅儿“哪有银子?”
田韵韵进了屋,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出门。
雅儿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一脸担忧。
胖婶从旁边的院子走出来,“你就让她这么走了,万一又跑了。”
另一个大娘用力的拍了下大腿,“我去找老管家。”
雅儿“不,不用了吧!她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对啊!我观察了一早上,她是个顾家的,能吃苦。”
“我赌一个烧饼,她不回来!”
“我赌一个包子。”
雅儿“大公子说了赌博不好。”
她的声音太小,淹没在众人的赌注当中。
田韵韵捧着一包馒头,边走边吃。
一脚踏进院子,看到里面站满了人。
院子中间放了张桌子,桌上放着一篮子吃的。
田韵韵笑着打个招呼,“下次来不用这么客气。”
她拿了一个烧饼塞到雅儿手里,“傻孩子,吃吧!”
雅儿不想吃的,但是,肚子实在是太饿了。
她咬了一大口,用力的咀嚼。
田韵韵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把手里的纸包都塞到她手里,“吃吧!我吃过了。”
大娘们眼冒绿光,盯着那一篮子食物,同时伸出手抢。
赌输了的大娘哭丧着脸,其他人则是高高兴兴走了。
临走时还自我介绍,“大公子家的,以后叫我五婶就好了。”
“我是你十四婶。”
“我是七婶,记住了。”
田韵韵笑着点头,一个都没有记住。
她走过去关上院门,把雅儿拉到屋里,问,“她们不是相府的下人吗?”
雅儿点头又摇头,嘴里塞得鼓鼓的,“她们都是大公子的婶娘,自愿来做活的。我是你十二表妹。”
好大的一家子!
难怪相爷府穷得叮当响。
她奇怪的是,相爷的年纪比这些婶娘都大了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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