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那高墙越来越近,忽然侍卫统领带人走到了城墙下。
田韵韵停下来,转身想走。
带刀侍卫拦住了她的去路。
侍卫统领走到面前恶狠狠的看着她,“田姑姑这是私卖宫中物品?”
田韵韵压下心慌“统领大人误会了,这都是我的。”
侍卫统领用手轻轻一拽,包袱到了他的手上。
叮铃咣当的像是瓷器,“我替你保管。殿下派我来寻你。”
田韵韵“里面都是些旧物,弄坏了我很心疼的。”
侍卫统领凑近她,“你不会是想逃跑吧!不相信太子和我们的实力?”
他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很凶的样子。
只是那两道粗粗的眉毛像两条毛毛虫一样蠕动。
她快要憋不住笑了。
田韵韵内心,一定要忍住,万一恼羞成怒不小心砸了她的东西。
侍卫统领看她像是憋不住了,心想是不是吓得太狠了。
客客气气的请她去太子面前伺候。
田韵韵回去拿着披风。
她走到萧慎谨身边,踮着脚尖给他系好。
萧慎谨“怎么去了那么久?”
田韵韵“藏东西去了。”
萧慎谨“和小豆子一样喜欢藏东西。”
田韵韵总觉得小豆子不是什么好话,她又没有证据。
“殿下,等胜了我的东西是不是该还给我了。”
三日后,辛将军带着大军赶来救驾。
打得藩王等乌合之众措手不及,被御林军和辛家军夹击,死到最后只剩下几人。
终于回过神来的藩王破口大骂。
他中了太子的毒计,谁都不会想到太子拿自己母族整个张家拖延。
要不是为了张、薛两家数不清的金银财宝耽误了攻城的时间,胜的就是他了。
萧慎谨看着披头散发状若癫狂的藩王,抬手示意将他带下去幽禁。
张家唯一仅剩的一个庶子被人带到了大殿上。
他身上穿着布衣,显然已经被吓破了胆,抖个不停也说不清话,“爹,爹,去逃没?”
萧慎谨走过去,丝毫不嫌弃的扶着庶子站起来“张侍郎受了惊吓,在宫中养病,你回去好好歇息。张家还需要你。”
庶子受宠若惊,对着他拜了又拜,“感谢殿下的器重,我一定令太子满意。”
简直像是被天上的馅饼砸中,他晕乎乎的走到大殿外边,一巴掌呼在自己脸上。
他吃痛的捂着脸,脸上笑意绽放,小跑着离开。
田韵韵听了个清清楚楚。
萧慎谨让这个唯一的庶子取代张侍郎,庶子自然会对他感激涕零成为他的心腹。
那个庶子刚才哭了一路,哭他张家人都快死光了,其实心里巴不得全都死光了。
比起老奸巨猾的张侍郎好控制多了。
辛将军大步走来,老远就听到他的笑声。
田韵韵再次隐在阴影里守着。
辛将军像是察觉到有人,朝阴影里看了一眼,随即爽朗的大笑起来,大步跨入殿内。
他救驾有功,少不了封赏,一部分薛、张两家的财产都落到他手中。
萧慎谨和辛将军在殿内大声密谋,瓜分了金都中为救天子捐躯的老臣财产。
两人不眠不休谈了一天一夜。
辛将军再次走出来的时候,红光满面,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一路都有人向他道喜。
辛将军和善的笑着,“被殿下看中,是小女幸运,哈哈哈。”
胡大人啐了一口,“老东西定是拿军功换的。”
辛舞宜定为太子妃,他女儿胡璇只是侧妃,无缘无故的低了一头。
他看到迎面走来的太子跟前大宫女,客气的打招呼,“田姑姑,又去摘花啊?”
田韵韵笑着行了礼,“是的,不耽误大人了。”
胡大人呵呵笑着,走了。
田韵韵提着篮子,随手摘了一把花。
她担心系统死在外边了,扒拉下花丛中看看有没有它的尸体。
一连好多天都没有一点动静。
她现在走到哪都有尾巴跟着,逃跑的计划只能延后。
泄愤的摘了一把萧慎谨喜欢的栀子花,一会儿拿这个做面脂,还要多摘些花做香露。
萧慎谨像防贼一样防着她,除了睡觉不在一起,平时都要她在旁边呆着。
她最近身上都像熏了龙涎香。
田韵韵拿了花去他的书房蒸馏。
端着羹汤进来的辛舞宜嗅了嗅,“好香啊!姑姑这是在炼香。”
她随手把汤放在一旁,好奇的看着琉璃盏中的液体翻腾着,热气顺着一根竹筒,滴到了小瓶子里。
田韵韵“这是香露。辛娘子又给殿下送汤来了?”
她好意的提醒,惹来萧慎谨的一记白眼。
门口有道影子晃了下,响起胡璇甜腻的声音,“殿下,我熬了解暑的汤。”
她穿着一身桃红色的衣裙,曲线完美的勾勒出来。
甩了下杏色的披帛,一股香风扑面而来,浑身上下都在说着勾人。
辛舞宜则裹得严严实实,眉眼间有股英气。
胡璇美目一转,嫌弃的捂着鼻子,“殿下身体还未痊愈,不宜喝大补之物,殿下,喝莲子汤吧!”
辛舞宜“病过之后,才应该补一补,你到底懂不懂?”
又有好戏看了。
田韵韵低下头,掩饰脸上的笑意。
还没大婚都是女主人的姿态,要是以后后宫三千,想想那个画面。
两个女人争来争去。
萧慎谨面无表情“没看到我在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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