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掌门拿过旁边弟子长剑,也跃到场中,天地掌门一左一右攻向仙翁,仙翁顿感压力倍增,手中软剑一时间舞动犹如银蛇。
三人从地上打到前殿顶上,还能动弹的几派高手也跳到树上观看,生怕错过一招一式。
天地掌门毕竟练阵已久,仙翁左突右进,始终不能绕开天地掌门一丈剑风,被死死困在这阴阳八卦剑阵中。
五十年前天掌门不过小成,地掌门才开始习练天机卷,这般便已困住仙翁,此时天地掌门三卷大成,纵然仙翁内功也远比当年深厚,自然也难逃出剑阵。
“高阳兄,喻掌门,还请二位出手前去助阵仙翁,今时不同往日,这般斗下去,仙翁只怕最好结果不过是与当年一般。”
祁修泉拖着伤身,让弟子扶他到树下,对树上高阳天下和喻掌门说道。
“我等若是助阵,仙翁怪罪下来,只怕不美吧。”喻掌门思索道。
“仙翁对于五十年前一战心有不平而已,他这一战胜负早已天定,此时若再不出手,待胜负揭晓,我等皆逃不过天地掌门清算,此间事罢,若是仙翁怪罪,由我去与仙翁请罪。”
祁修泉看的明白,喻掌门和高阳天下又怎会不明白,听到祁修泉愿担这责,二人倒也想去试试天地掌门的阴阳八卦剑法。
“好,那我便去了。”
喻掌门抄起长棍,脚下一蹬树枝,飞身跃到前殿屋顶,高阳天下下到地上,取了一柄长剑,也是翻身上到屋顶,与天地掌门打斗,高阳天下虽是赤手空拳打斗更为尽兴,但还不曾如此自负到不用兵器。
“速速退下,今日乃是我与天地掌门决斗。”
见高阳天下和喻掌门进阵,仙翁呵斥道。
“仙翁,我等知仙翁心意,但祁兄怕仙翁有损,特让我等前来助阵。”
喻掌门自是不想得罪仙翁,上来便将祁修泉抬了出来。
而抬出祁修泉也甚是好用,仙翁也是不再搭话,想来是默认了这事。
这仙翁性子正是如此,虽年纪大了,但仍有争强斗勇之心,然又对败将之后宽容。
喻掌门进到剑阵前虽也曾猜到这阵并不好打,但进来之后却是让他稍稍有些后悔前来助阵。
这哪里是不好打这三字可以一句带过,他三十年内力不过接了地掌门五招,长棍竟险些被击落,双手被地掌门内力震的发麻,虎口已然红紫,想来已是有了淤血。
等高阳天下进来,喻掌门这才顿感压力轻了些。
五人就这般在前殿屋顶斗了几十招,屋顶终于是受不住几人损毁,前殿屋顶破了大洞,几人掉到殿中。
殿中天罚弟子也是纷纷退到殿外,天罚弟子和外面各门派弟子顿时也是剑拔弩张,但也界限分明,虽刀剑相对,但都还是看向殿中。
有喻掌门和高阳天下助阵,竟渐渐有把天地掌门的剑阵逼开的趋势,仙翁独战天掌门,喻掌门和高阳天下合力对抗地掌门,天地掌门被渐渐撕开。
“以三对二怎算公平,不如也算我一个。”
一清脆女子声音响起,从大殿侧门走进来一女子,这人正是长宁。
随着长宁说话,殿中打斗也停了下来。
“师妹出关了?”
地掌门看到来人是长宁,心中大喜。
“二师兄都已然出关,师妹愚钝了些,出关自然也稍晚两天。”
看到天罚门中三掌门出来,祁修泉暗道一声糟糕。
原本算是势均力敌,仙翁对战天掌门,高阳天下和喻掌门对战地掌门,自己和东方远离能拖住这个三掌门。
贯休大师虽未拿下天掌门,但那一击,天掌门肯定有内伤在身,只要仙翁拿下天掌门,己方自然能取胜,奈何方才去接贯休大师,祁修泉被震出内伤,此时已然不能上场再斗,只靠东方远离一人,怕是拖不住这个女子了。
长宁走到大殿之中,看向南麂仙翁:“仙翁前辈,晚辈师从天罚较短,但在天罚除了阴阳八卦剑法,还有一三才归元剑法,不知道仙翁可愿尝试?”
听到还有更厉害的剑阵,众人心中无不震撼,八卦剑阵已然能困住三人,若是再换三才归元,只怕各派掌门今天伐天便要败北了。
“要打便打,何须再多费口舌。”
喻掌门手中长棍翻滚,一棍劈向长宁。
“来的好!”
长宁抽出手中长剑,与之对拼起来。
天地掌门随后也是以长宁位置换了站位,想来这便是要用这三才归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