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推着顾南烟的肩膀，那推开的力道不轻，但却没有撼动顾南烟半分。

蒋雄还没来得及震惊，下一秒右手手腕就被顾南烟轻松的捏着：“蒋先生，说话动手，不太好吧。”

女人特有的清冷声调缓缓从绯色的唇瓣中吐出，稀疏平常的几个字吐出时让人身心猛然一震。

蒋雄怒目圆瞪，就算是知道她们这是串通好了也不能怎么办。

“妈妈”

就在病房的气氛冷凝到了极点时，病床上虚弱的声音缓缓响起。

蔡英顾不上其他，连忙冲到病床前：“我在，你怎么样了？还痛不痛？”

蒋文文微微摇头：“离婚。”

缓了好半天才气若游丝的吐出这两个字。

刚才他们说的话，她都听见了。

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只会让她们母女二人更加痛苦，下半辈子还很长，不能浪费在他的身上。

蒋文文说话的声音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当中。

唯独蒋雄，冷冰冰的看着她们：“既然你们都这么想离婚，马上就离婚。”

蔡英这么爱自己，怎么可能会离婚。

蒋雄觉得她们一定是想逼自己回家才做出这么多的事情。

“喏。“

顾南烟伸手从桌面上拿起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举到蒋雄的面前：“签字，走人。”

“或许，被我摁着签字。”

顾南烟嘴角微扬，紧跟着伸手直接扣住他的手腕。

那力道大到蒋雄挣脱不开。

蒋雄很相信，只要顾南烟愿意，她真的可以捏着他的手指一笔一划写上。

“好！我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