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问罪(2 / 2)

许鹤仪冷笑一声,“你有何冤枉?”

长姝一着急又磕巴起来,“那个......那个......姜姒可是有三宗罪,臣妾按照祖宗家法,会同顾良娣、沈宝林一起审了,定了罪,才......”

许鹤仪笑道,“按照谁的祖宗?何处的家法?你当自己是三法司么!”

说罢又命道,“召顾良娣、沈宝林进殿问话。”

顾念念和沈襄浓早就侯在外殿,方才内殿掌掴斥责的声音亦是听的一清二楚。待徐安出来传召的时候,她俩连忙垂头拱手进殿,恭恭敬敬地行了跪拜大礼,“太子殿下长乐无极!”

长姝忙道,“两位妹妹可要为姐姐作证!姜姒有三宗罪——顾良娣,你说,分别是哪三宗罪!”

长姝若还记得清有哪三宗,自然自己就说了。如此展示自己口才与思维的好机会,何必假借她人之口。

顾念念与沈襄浓俱是跪伏在地不答话。待许鹤仪道“抬起头来说话”时,两人方抬起头来。

长姝又急又恼,“顾良娣,你倒是说呀!”

顾念念眼泪盈盈地看着许鹤仪,声音娇软,“殿下先恕了臣妾的罪,臣妾才敢回话。”

许鹤仪眯起眸子,“孤许你无罪。”

顾念念便道,“太子妃给姜姑娘定了三宗罪,一是不守本分,勾引太子;二是勾结刺客,吃里扒外;三是秽乱宫闱,不知怀......怀了......何人的......野种.....”

“赵长姝,是与不是?”许鹤仪问起这话的时候,声音已是凝了一层寒霜。

长姝自嫁进来,许鹤仪待她一直相敬如宾,客客气气的。别忘了她父亲手里可握着乾朝二十万大军呢,许鹤仪对她可连句狠话都没说过。如今他不但扇她耳光,还直呼她的闺名,在外人面前连点脸面都不给她了。

长姝憋红了脸,索性摆烂了,拉大家一起下水,“臣妾肚子里有几两墨水,殿下岂会不知?臣妾自小随父亲在边疆长大,半点心眼也无,岂有那么大的能耐!姜姒的罪,自然是我们姐妹三人一起定的!”

沈襄浓简直无语,她不过是个酱油妹,那日在椒菽殿诉了几句委屈罢了,怎就成了三人一起定的罪了?这太子妃自己说自己无脑,心眼子可是比藕还多。

顾念念又哭着道,“太子妃要把姜姑娘发卖掉,臣妾多加劝阻!可太子妃便说臣妾有觊觎之心,臣妾平白受这样的冤枉,哪里还敢再说话?”

“顾念念,你......”长姝气结,“你如今在殿下跟前,便要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吗?”

顾念念红着眼泣道,“姜姑娘可怜,身子不好,还要被卖到那种腌臜地方......臣妾劝谏太子妃还被太子妃贬损讥讽,沈妹妹,你说是与不是?”

沈襄浓方才对长姝有气,因而垂头道,“顾良娣确实劝阻太子妃不要发卖姜姑娘。”

“阿姒,确实如此吗?”

听许鹤仪问起,姜姒便拉拉他的手,冲他点头。

“毒妇!”许鹤仪阖上眸子,斥道,“唯有将你也卖至那花柳地,才能叫你甘心伏罪!”

长姝这回真正地怕了,她环视众人一圈,竟然无一人肯为她说话。因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跪行上前抱住许鹤仪的腿,“臣妾是爱惨了殿下呀!臣妾不喜欢姜姒,无非是不喜她日日陪伴在殿下身边。”

“臣妾在闺中时便仰慕殿下,殿下风华无双,是长安无数名门贵女倾慕的大公子。臣妾得知自己能嫁给大公子,心里欢喜极了!可是臣妾嫁进来,殿下从未临幸,待臣妾如同客人,臣妾心里苦呀!”

在场数人闻言皆是一惊,太子妃居然自爆自己仍是处子之身,真让人如遭雷劈,外焦里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