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昀傲微微颔首,声音淡漠疏离:「孙儿不敢!」
太皇太后面有郁怒的神色浮上,「哀家看你敢得很。」
费琦央见形势不对,赶紧出来为太皇太后说话,「陛下,您错怪太皇太后了,刚才,太皇太后也不过是问姐姐几句话,可是,姐姐却十分无理的冲撞太皇太后……」
费琦央凝了一眼舒窈,狗傍人势地又道:「陛下,您都不知道,太皇太后只不过说她是一个不守妇道,水性杨花的女人,他就说,就说陛下……」说到最后,竟佯装胆怯地拉长了音。
「说什么?」宫昀傲冷冷地质问。
费琦央一听,明摆着是陛下不悦了,她端了端身姿,言语故意:「说陛下是一个纵情于声色犬马,荒y无度、昏庸残暴、骄奢y逸的皇帝……」
「而且……」话音戛然而止。
「住口!」宫昀傲的脸上瞬间封了一层冷霜,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比平时低了好几个度,「这里有你说话的份?而且,窈窈说得不错,你们侮辱她,就是在侮辱孤。」
「陛下?!」费琦央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陛下为了这个女人竟做到了这种地步,不止信任,他是在盲目的袒护。
这个女人何其有幸,又何其该死,她怎么能让一个帝王做到这种份上,原本,他的爱都应该是她的,是她的。
她嫉妒得发狂、发疯,甚至是走火入魔。
此时,费琦央就像是燃烧的烈火,似乎每根毛发上都闪着火星,她忘乎所以地质问起来:
「陛下,姐姐与北冥夜苟且,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早已是不白之身,为何陛下还要护着她?」
宫昀傲冷冽的目光像是两道利剑,直射在费琦央的脸上,「放肆,是谁给你的胆量,胆敢和孤这么说话?是你大哥还是你的后位?」
他怒喝一声,旋即,反手就是一道隔空的内力打在了费琦央的胸口……
咳
直打得费琦央眼冒金星,踉跄倒地。
见陛下动怒,费琦央眸光大骇,心中惶恐惊惧,她忙不迭地从地上爬起,分辨道:「陛下,臣妾并无此意……臣妾不是……」
「够了,孤从来不打女人,是你一再挑衅,今日便给你一个教训,若还不知收敛,孤便送你去北境,陪你大哥去吧!」他剑眉一凛,眼神都冰冷起来,仿佛透着寒气。
「您听臣妾说……臣妾只是一时失言……」费琦央一脸的慌乱之色,她伏在地上,连说话的声音都颤抖起来。
宫昀傲背手而立,冷脸怒斥:「孤不想再听你说话,以后,无召不得入宫。」
「陛下?!」费琦央心沉寒潭,因为惊惧而双肩颤抖。
什么意思?以后不得入宫,那,她的皇后之位呢?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舒窈见状,暗暗撇嘴,翻起白眼,看来,陛下是手下留情了,这连半层内力都没用上,若是换做别人,那一掌拍出去,怕是气绝身亡了。
宫昀傲冷脸沉定,「孤念你还是个孩子不愿与你计较,若还是冥顽不灵,依仗皇祖母的袒护胡作非为,中伤皇贵妃,孤绝不姑息。」
「哀家不允!」震耳欲聋的声音忽地响起,震得整个大殿为之一颤。
她没有想到,她的好皇儿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在后宫,当着她的面大打出手,而且,打的还是一个重臣的妹妹,这是在打谁的脸?
太皇太后冷眼看着这一幕,简直气结!
「孙儿,你身为帝王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何非要一个残花败柳?她无德无能、陷害忠良、魅惑君心、放浪形骸,这样的女人,也配舔居皇贵妃之位?」
说着,太皇太后霍地起身,怒容满面,眉梢间威仪凛凛,「还有,央央不必等半年之后,现在即刻进宫。」
舒窈一听,眉心拧紧,一颗心骤然酸沉,还即刻进宫?!
简直妄想!
她怎么可能让费琦央如意、得逞?
三哥只能是她一个人的!谁若敢横插一脚,她一定要让她好看!
再看宫昀傲一张勃然大怒的俊脸上,一双剑眉勾勒出一幅让人心疼的褶皱。
费琦央闻言,心中狂喜,随即,太皇太后倾身上前,那双长着老年斑的手,缓缓扶起跪在地上的费琦央。
太皇太后威严尽显,「央央起来,有哀家给你做主,不用怕!」
太皇太后的偏爱,令费琦央受宠若惊,她冷然起身,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