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尽管小隐收敛了身上的气势与内力,却还是被精明的舒窈察觉到了。
“敢在皇宫放肆,你是第一人!”舒窈掠过费琦央,漫步走到小隐的身边,冷冽的声音缓缓响起,“敢对本宫不敬,你也是第一人。”
就在小隐以她高傲的眼神挑衅之时,却不想舒窈寒厉的声音自她唇边溢出,“拉下去,刑仗二十。”
我看你能忍多久!
费琦央一听,顿时惊了,“你敢?!”
小隐目光含恨,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本宫有何不敢?别忘了这里是皇宫,是你的侍女先对本宫不敬,本宫惩罚她是理所应当,至于你、费家妹妹,口出恶言,本宫也是可以治你的罪的……”
“本宫念在你年幼,可以不和你计较,但是,你的侍女,本宫可没有那么容易放过……”
“主子言行有失,做奴婢的不好生劝解着,还不停地拱火,挑拨,言语嚣张,气焰跋扈,那就要为自己失德的行为负责。”
话音一落,从身后突然走出三个侍女,看起来有些身手,她们面无表情,眼神肃然。
见形势逆转,小隐这才后悔、懊恼起来,若是刚刚隐忍过去,也不会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若是现在反抗,一样没有好结果,若是咬咬牙忍了,心里又过不去。
正当她思前想后,犹豫不决的工夫,人就已经被押在了刑法的长凳上。
小隐的眸中划过一抹阴冷的笑意,随即哭哭啼啼地说道:“小姐,救救奴婢,好歹奴婢也是费将军府邸的人,不是说打就能打的,小姐,皇贵妃这么做,就是在打费将军的脸啊!”
原本处在怔忡中的费琦央,一下就缓过神来,她端起架子,指着舒窈,恶狠狠地道:
“好歹我也是陛下亲封的皇后,我费家可是大擎的功臣,战功赫赫。就算言语不当,冲撞了你,也由不得你来惩罚,她是费府的奴婢,要惩罚也是我费家说的算,岂是你说打就能打的?”
“战功赫赫?”舒窈一听,笑了,她纤纤食指缓缓放在红唇上,“嘘”了一声:
“费家妹妹,我奉劝你,在这皇宫里,小心说话,再战功赫赫也是陛下的臣子,不能居功自傲,小心为费家惹祸上身!”
“还有……等你皇后的受封仪式完成,再来命令本宫,别说离受封仪式还有一年,就是差一天都是不成的!”
舒窈一语戳中了费琦央的软肋,让她气结于胸,“你……”她本有心求情,可一看这阵势,她是不会放过小隐的了。
与其说是她的奴婢以下犯上,加以惩戒,倒不如说舒窈是在杀鸡儆猴。
“费家妹妹,这二十板子就当是买个教训,本宫先教教妹妹如何御下!”说完,冷眸轻瞥,声音清冷决然,“给本宫打!”
“是!”三个负责行刑的侍女一边一个地押着,还有一个负责数数,然后,就见施刑者举起板子狠狠地拍了下去!
力道之重可想而知!
重重的板子噼里啪啦地打在了小隐高耸的臀部,小隐被打得冷汗直冒,可嘴里却没有发出一点痛苦的声音。
她紧咬着牙关,暗暗地记下这一刻,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板子一下一下地落在屁股上,她虽用了内力抵挡,却还是感到了火辣辣的疼痛。
“一、二、三、四、”侍女一下下地数着。
围观的太监、宫女早已吓破了胆,她们也没有想到,皇贵妃娘娘竟有这么大的胆子!而且一点也不惧费大将军,板子说打就打,人说训斥就训斥,丝毫没有给费将军面子。
而颓然坐在地上的费琦央,再也受不住松鼠淫祟的举动,她朝着舒窈疯狂的咆哮,“快把你的畜生赶走!”
“小样的,下来!”舒窈呵斥一声,却见小松鼠像是没听见一样,依然我行我素。
费琦吓得魂飞魄散,她不敢用手抓它,只能狂乱地驱赶,她无助又害怕,哭泣不止,“快点将它赶走!赶走!”
舒窈毕竟有一个冠绝天下的毒医师叔,尽管,她没有学到精髓,但是,她也是有些底子在的。
就冲着小松鼠怪异的举止以及它烦躁不安,兴奋激动的状态,而且,还伴有时不时地尖叫,舒窈果断地判断,松鼠被人下了药……
它、发情了。
一想到此,舒窈眉心紧蹙,到底是谁这么缺德?
不、不对,即便是下了药,发了情,它也只会找雌性的同类做不可描述的事情,不可能会发生在人类的身上啊!
而且,即便是人,也该是宫里的太监和小宫女,怎么偏偏追着费琦央不放?而且,还一路狂追?
这未免也太针对了!
其实,松鼠的嗅觉以及辨别性很强,若是费琦央身上有着独特的味道吸引它也说不定。
舒窈看向身侧的竹溪,珍珠会意点头,她几步上前,一把抓起费琦央大腿边上的小松鼠,疾言厉色道:“你个小色鬼,看回去怎么收拾你。”
即便是被抓在手里,那小松鼠仍旧乐此不疲地挺动……
珍珠见状,俏脸通红,惊得她差点将松鼠扔了出去。
舒窈看着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和声说道:“你们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