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和师傅学过数年。”此时,舒窈感慨不已,她不仅袭承了原主的高超武艺,还有医术,哦,不,准确来说是毒术。
“来了,找到了,找到了…”风尘一路风风火火的闯进屋子里,抹了把头上的汗水,来到桌前替自己倒了杯水,一仰而进。
喝完,抹了把嘴巴子,卖惨道“老大,你都不知道,这穷山僻壤的,找块磁石有多难,可累死我了。”
见风尘卖惨,舒窈转过头,瞪了他一眼,轻斥“都什么时候了,人命关天,赶紧拿来,这么多废话。”
话落,舒窈一步上前,便将风尘怀里如同男人拳头大小的磁石抢了过去。
来到床前,宫昀傲盯着舒窈认真且严肃的眸子,问道“能取出来?”
舒窈慎重地回道“能,相信我。不过,会很痛,你忍忍。”
宫昀傲道“好,比起心里的痛,这点痛算不得什么。”
定定地望了一眼宫昀傲,舒窈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反复消毒后,在他针眼般大小的皮肤上划开了一刀,顿时,汩汩鲜血流出。
抬眸间,她清冷的目光看了一眼忍着巨痛的宫昀傲,缓缓地开口“接下来会更痛。”
不等他应声,舒窈行云流水的动作看呆了一旁的风尘,只见她左手大力地撑开伤口,右手拿起磁石靠近伤口,几个呼吸间,伴随着破体而出的疼痛,“叮”的一声,细如牛毛的凤尾箭便被吸了出来。
此时,宫昀傲早已疼得冷汗涔涔,额头青筋暴突,赤红的眼睛布满血丝,愣是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舒窈吐出一口浊气,道“果然是条汉子,好了,好了。”舒窈将刀伤药涂抹在了他的伤口上,又用白布一圈圈缠好,转身吩咐道“风尘,你去找借宿的大娘,让她帮忙煮点清粥,他现在需要补充体力。”
“好,我现在就去。”
宫昀傲被疼痛折磨得浑身无力,动了动干哑的嗓子,虚弱地开口“谢谢姑娘,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姑娘芳名,为何会救我?”
舒窈见他如此执着,回道“是我师傅派我下山来救你的。”
宫昀傲幽暗的眸子尽显疲态,强撑着身子道“你…和你的师傅,我们认识!”
闻言,舒窈轻挑了挑眉峰,问道“为何这样问?”
“不是问,是肯定。你不告诉我你的名子,又说是你师傅派你下山的,我想,你是怕我认出你!”要不然,为何蒙着轻纱,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宫昀傲紧紧地盯着舒窈的美眸,似要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什么!
听后,舒窈心里一阵腹诽,这太子也不傻嘛!
“想多了,话多不利于养病。”舒窈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绕到桌前,倒了杯水递到宫昀傲的唇边,“润润嗓子,好好休息。”
“谢谢。”宫昀傲也不再纠结,既然不想说,他也不会逼问,只要知道她是友而不是敌就好,后面的路还是未知,他有太多的恨,没有时间去想这些。
月朗星疏,七月本该酷暑般的天气,现在却是冷风阵阵,像是有危险的事情发生一样,让舒窈顿感不安。
“老大,这天气好怪异,这么冷不会要下雪吧?”话音刚落,天空飘落一片白色晶体落在了风尘不可思议的脸上。
风尘掬起脸上的冰凉,定睛一看“卧槽!真下雪了,七月飞霜,定有冤情。”
“你这张嘴真叫嘴。”舒窈调侃性地回了一嘴,望向天空,片片雪花肆意地飘落,越下越多、越下越大。
果真下雪了。
太子冤屈!!!
时间一晃,五六天过去了,宫昀傲在床上足足躺了七天,才养了些许血气,这会儿终于忍不住,想要到院子里走走。
“我说太子啊!你能不能老老实实在床上养着啊,你的伤还没有好利索呢!一会老大回来了,肯定要骂我了。”
风尘在厨房忙着煮药,看见宫昀傲扶着墙走了出来,吓得仍下扇子追了出来,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宫昀傲。
“风尘,我就想下地走走,老在床上躺着,我的腿脚都麻木了。”宫昀傲淡淡一笑,问道“你很怕她?”
“才不是呢!”被说到痛外,风尘极力的否认。再一抬眸,见宫昀傲带笑的唇角,似乎被这浅浅的笑意迷倒了似的,脱口而出“是从小怕到大。”
“原来,你们还是从小到大的情义。”宫昀傲闻言,有些伤感,皇家的兄弟情感和民间的相比真的是好讽刺。
“不好了,不好了,官兵来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婆子一脸惊慌失措地从外面跑回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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