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
那是因为直觉。
自己和师姐有一种天生感觉,认为笙崽不过是想借着阿桂老板的重用支持,打算在江湖另起炉灶,自打天下,和师傅师母平起平坐甚至超过。这,自然就激怒了自己和师姐。
一山岂容二虎?
一水不可二龙!
这不就是借师母的骨,熬自己的油吗?因此,二人一商量,定下好计,平时与笙崽若即若离,似为好友,暗地里却监视收集他的任何不检点不轨。再分别在师傅师母面前劝阻。一次不行,二次。二次不行,三次……
谎言三遍,
便成真理。
更何况,这不是谎言,是人证物证俱在的事实。届时,由不得笙崽争辩,彻底打回原形,到街头水果店去练自己的削皮技艺。
可谁想到,
正在这时姚少出现了,这不是个绝好的吉兆吗……
啪!四人一惊,从各自心事儿中回过神来,一齐看着愤怒中的姚大少爷。啪!那副本猛拍在桌上,迸成散页乱飞“我,我早知道,奸细是他,我,我早宰了这小子。”
姚少气得面色铁青,
直喘粗气,双拳攥紧。
“怎么,怎么会是这样?不就每月10两银子?这点钱就卖身求荣,认贼做父?我,我为有这样的侄儿,不行,奶奶的,”呼的站起来“我得亲手宰了他,以正帮规。”
桂帮主急切招呼。
“姚少,坐下坐下,不要冲动,听我给你细说。”
姚少不坐,可也没马上离开,就这么直挺挺的站着,胸脯剧烈起伏,呼呼呼喘出的粗气,像二条白龙,在半空中一伸一缩……
听师傅讲后,
姚少不屑的啐道。
“活该!一辈子犹犹豫豫,患得患失,算算计计的,结果把自己算计成了行尸走肉,活该的呀!”师母说“姚少,不再提你那个不争气的侄儿了。现在呢,是这样的……”
师母话音刚落,
师傅一嘴接上。
“当然,愿去愿留这得看你自己。就我看来,二位姑娘帮了我们如此大忙,挽救了本帮,提这个要求是应该的。”姚少看看二姑娘,有些犹豫,对师傅抱起双拳“师傅师母,是不是等处理了奸细,把协助你们把所有事情处理好后,我再出发?”
师母摇头,
认真正色。
“要讲事情,天天都有。要讲意外,时时发生,要讲需要,分分需要。所以,你还是回家打个招呼,马上跟随出发。”师傅又劝道“二百余里,一纵即到,想家的时候,你也可以随时回来的呀。姚少,别犹豫不决了,去吧去吧,啊?”
二滴热泪,
滚出了姚少眼角。
他腾地给夫妇俩跪下“师傅师母,徒弟遵命。回家打个招呼,马上跟着二姑娘出发。师傅师母对我恩重如山,姚少终身难忘,受徒弟三拜!”
说罢,
咚咚咚!嗑了三个响头。站起转身就走。
戌(下午7时正至下午9时正),狗狗开始守门口)过,亥(下午9时正至下午11时正),猪夜深时分猪正在熟睡)至,姚少和宝英雅芳,踏上了归途。
回到黄府,
正是丑(上午1时正至上午3时正),牛牛在这时候吃完草,准备耕田)时。
阿桂捕头老公正和笙崽沈丫头对帐,骤见三人进来,一时没认出姚少,微笑招呼道“这么晚了还来投帖,小兄弟,吃饭没有啊?”
二姑娘就回答师傅。
“引他在酒楼吃过了,师傅让他住哪儿?”
黄捕头大咧咧一挥手“老规矩,住赌场。”宝英心细“师傅,人家初来乍到,不习惯的。是不是先住在酒楼算了?”她早瞟到阿桂姐正紧紧盯住姚少,眉头忽儿皱起,忽儿舒展,便转身问到“阿桂姐,你说呢?”
这种当着二人将军的状况,
还从未有过。
阿桂一楞,似有所悟,点头道“好的,就住酒楼。沈丫头,你不是缺个厨师吗?”“是呀,那个厨师回家奔丧,请了二个月的假。”正和笙崽头挨着头,和师傅对着帐本的沈丫头,抬起头回答,又看看姚少“个儿倒挺结实,就是不知学过厨艺没有?”
姚少听了,
暗自叫苦。
让自己保个镖,打个架或者催帐守卫管理什么的,甚至杀人都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