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七捻三(搞什么东西啊),不认识本穷爷了的呀?”姚少冷冷一瘪嘴巴:“滚一边儿去,这儿没你事儿。”见是女儿的副手,更兼他知道这厮正在追求阿桂,林老叶来了劲儿:“猪头三(什么也不懂,拎勿清),让开,穷爷要进去。”
姚少冷笑笑,
“老板新规矩,来者先亮梢(钱),亮的呀!”
包老板,此时正站在场地一侧,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一幕,阿桂呢,则带着几个少年少女,在赌场里警惕的巡游着。当然罗,这可是明显的谎言,天下赌场自有之时起,就从没有过这样的规矩。
林老叶怒了,
袖子一挽,骂骂咧咧。
“狗挫(多骂男人),搞七捻三(搞什么东西啊),系系特算哉(死了算了),”其实,他穿的是无袖短破衫,无袖可挽,不过是痦子们下意识的动作而己,骂呢,也照例都是张牙舞爪的虚张声势。
一般这时候,
抖了威风的对方,也就见好就收,闪到一边儿。
可今天怪了,姚少没有像往常一样,闪到一边儿,而是冷冷的问:“你骂我,找死的呀?”话音未落,一拳挥出,单薄如纸的林老叶便飞了出去。
眼见得撞在墙头上的林老叶,
脑袋上的小洞血流如注,手脚一抽一抽的,全身颤动不得活了。
可没人正眼儿瞧一下他,更无人上前扶起抢救,满眼是或狂放或沮丧的赌徒,满耳是荷官发牌的甜腻么喝,就连阿桂也目不转睛,带着队伍尽职尽责的巡逻着……
在这个地方,这个叫赌场的地方。
死个赌徒,连只狗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