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逃不过这命运。
不过,这多年来,一直平安无事的阿桂,直到长大才有人惦念着娶自己做小,还以为是自己命好,现在才明白,是因为痦子爹早把自己卖给了包老板,代价是一千块大洋!
难怪!
阿桂一直就纳闷。
开着赌场烟馆的包老板不是慈善家,可痦子爹找他借钱却基本上没有空手而归,原因原来在这儿!“我呢,本想等苏洲店开起后,再给你讲这事儿的呀。”
趁阿桂不备,
包老板顺手拿过了盖着痦爹手印的卖身契,宝贝般的折好,紧捏在手中。
“婚姻大事,父母作主,几千年都这样过来的。可我寻思着,毕竟你,”包老板瞅瞅阿桂,怔住了,他在小桂生脸孔上看到了一种,令他感到毛骨悚然的平静,阿桂正淡然的看着自己。
这种可怕的淡然,
包老板几年前就见过。
那当他成功吞没镇上另一家大赌场时,那个人称“一头黑”的小个子老板,也是这么平静淡然的看着自己,然后缓缓离去。
当然,
包老板毕竟是包老板。
一连几个晚上,令小桂生带着护卫队严阵以待,自己还先通知了苏洲府的官兵,然后手提单发独眼龙火药短铳,怀揣精钢油磨的牛耳尖刀,马不解鞍,人不卧床,防患于未然。
果然不出所料,
第四个凌晨时分,破产小个子老板带着几个后生崽,趁月黑风高偷杀进来,结果……
包老板定定神,有点后悔自己在这时候抛出杀手镜。待他重新进屋锁藏好阿桂的卖身契出来,阿桂早笑嘻嘻的伸着双手:“师傅,坐下,我还没替你拿捏完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