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我记住了。”
阿桂认真的点头,自己又吞进二颗剥皮枇杷。
苏洲东山产的白沙枇杷,她从小就爱吃。并且,这个习惯一直保持到了她百年之后。“昨天,你爹来的呀。”阿桂眼里的光彩变成了阴暗:“又是借钱?”
阿婆微微点头。
“阿婆呀,我不是说过,不能再给他了?”
阿桂有些着急:“庄家那儿他也借,说是借,哪还过?也没有钱还的呀。”好半晌,梅阿婆才回答:“不借,他咋活的呀?”
一老一少,沉默了。
一想起这个游手好闲的爹,阿桂就感到心烦。
要说几年来,阿桂在赌场的护卫工作也赚了不少,可基本上每个月到手却只有三分之一,其余的,全部由这个痦爹提前跑到包老板处预支了。
这还不说,
预支的铜板到他手不过三天,最短不过半小时,就又全部变成了筹码,还给了赌场……
“阿桂呀,”梅阿婆又说话了:“你是大姑娘了,这话就不用我提醒的呀。”阿桂低声回答:“阿婆,我还不想嫁人。再说,这枫桥镇有什么人可嫁的呀?”
“我听说,你和那个姚少,是真的呀?”
阿婆认真的看着阿桂。
“姚父有钱,可那上面全是血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