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洛倾寻思,养私兵、藏兵器,不会是想造反吧?
若真是她想的那样,借此将苏家扳倒也不是不可能。
她得找个机会,探查一番苏家的底细。
若不是造反,也能查查他们在私底下搞什么阴谋。
有备无患。
她刚出门,金甲卫去而复返,冲进兵器铺揪住赵江河的衣领。
赵江河还沉浸在换了新东家的喜悦之中,冷不丁的被钳制住,好半响才缓过来。
“你们金甲卫做什么?”
前脚已经折腾过他们一回,怎么后脚又来了?当真是阴魂不散!
还好小公子已经走了,要不然撞上金甲卫,不知道还有多少苦头吃。
金甲卫副统领金鸣恶狠狠的朝着赵江河啐了一口。
“你们铺子交上来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老子怎么和上头交差?”
金鸣长手一挥,手下们抗进来的木箱子打开,里面摆放着的都是从中间断裂的铁剑。
赵江河扑上前去,检查起铁剑等兵器,怒喝道:“这些根本就不是我们铺子所上交的铁剑。”
身着金黄色盔甲,脚踩流云靴的金甲卫,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靴子尖端又划破赵江河的后膝。
赵江河毫无反抗之力,竟直接跪倒在地,扬起一片烟尘。
一道鲜艳的血的血飚溅在墙上,惹得妇人失声尖叫,孩子嚎啕大哭。
铁铺几个弟兄随意拔了几把滚烫的铁剑冲上前去,与金甲卫对峙。
金鸣抬脚,用赵江河的衣裳擦干净刀尖上的血迹,随即冷笑一声,“就凭你们还妄想和老子斗?”
赵江河忍着剧痛,白着张脸,依旧不怕死的反驳。
“那些剑根本就不是我们铁柱铸造的,我们铸造的每一把剑都会在上面雕刻上独属于正兴堂的标记。那木箱里的断剑根本就不是我们铁铺送上去的那一批!你休想血口喷人!”
赵江河知晓金甲卫没皮没脸,倒没想到竟然搞出李代桃僵这一套。
“啧啧啧,给你脸了不是?老子说是就是,你能拿老子怎么办?”
金鸣今日收货上交,意外发现其中有一批滥竽充数的断剑。
残次品交上去,他免不了一顿教训,可能连副指挥使的名头都没了。
他左思右想,就想出来了狸猫换太子这一法子。
所有铺子里,只有正兴堂的铁器质量最好,他就拿着断剑来让赵江河做一份新的。
如果他不识时务的话,他有得是法子折磨正兴堂上下哭爹喊娘。
“噗”的一声,短刀入肉的声音响起。
随之而来的就是金鸣轰然倒下,捂着胸口不停往外渗血的伤口,惊恐的回头。
南洛倾把玩着削铁如泥的匕首,的确是一把趁手的武器。
正兴堂炼铁的技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她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插进去,轻轻一转,拔出来。
八尺高的金鸣就轰然倒地,出气多,进气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