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家,不,应该说是在整个村子,古多福的话就是权威“不行,我来接才放心!”
权威不敢质疑,不敢挑战,只能认了“知道了。”
一进肖家大门,古知恩就发现了气氛不对,肖妈妈正在抹眼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顿时站在门口,有些进度两难。
肖凤霞上前来接人,心累“还不是因为我外公,年轻时只顾自己风流快活,不养家还把我外婆往死里打,我妈说她小时候真的跟外婆去要过饭。现在外公中风了,能走但手一直打颤个不停,干不了活赚不了钱,说话也不是很利索了,那女的不愿意跟他,把房子卖了卷钱跑了,他回来找我妈要养老,我妈吃太多苦了,外婆甚至是饿死的,恨他不想认他,说年轻时欠的风流债是要还的,他就扬言要去法院告我们。”
古知恩“……”!!!真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遇上人家处理家务事,也不好多呆,把特产留下,还留了个一千的还礼,古知恩火速遁了。老年人伤心的眼泪让人受不住,直发怵。
肖凤霞很过意不去“我送你,本来还想和你夜谈的,等下次方便了我们一起开卧谈会。”
回到家时古多福还没有回来,郝女士不放心,又把古知恩打发去看看“你弟心软,可千万不要被缠上了,你贺叔的事村子里并不是没有人搭把手,看不下去也指责两儿子不孝,可他们丧了良心,谁敢说就直言要把你贺叔抬人家里去,大家都给弄怕了。”
奇葩!古知恩到贺家时,古多福正撸起袖子换床铺“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等我去接的吗?”
“肖凤霞开车送我回来的。”车子刚启动就到了,前后不到三分钟“我估摸着你没那么快。”
古知恩回完话上前去搭把手,一起铺床。
“多福,知恩,多谢你们了,我这身体不争气,真是恨不得现在就能走了,免得活着受罪。”贺叔边说边捶没有知觉的大腿。
才一年没见而已,人已经瘦得脱了相,脸上一点肉都没有,身上也有股难闻的味道,头发完全花白了。古多福换下来的被子全是湿的,大小便都在里面,幸好现在是冬天温度低,否则更恶心。
古多福刚才送人回来时,在小卖店买了两罐老年牛奶粉,可屋子里连口热水都没有,只得让古知恩回家去提一壶开水过来“叔,好死不如赖活着,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要不是记挂着还有债没还清,我是真不想活了。”贺叔整个人都是死气沉沉“可我现在人废了,什么都干不了,只能躺在床上等死,我怕对不住大家,人死了,债还欠着。”
古多福沉思了一会,提出解决办法“贺叔,我记得你木工很好的,小时候还给我做过鲁班锁玩,我给你画些图纸,标好尺寸,做法和鲁班锁类似,稍比它难一点,我相信你琢磨琢磨能做出来,做好一定数量后我让人上门来收,放心,是有人有这种需求我正好知道而已。你要质量过关了,人家验货满意了才给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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