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来,他们绝对不会只谋划了一次陷害他的事情,但他却没有感受到危险,应该是她在暗中帮忙破解了。
她一个女人和一群豺狼虎豹斗,又怎么可能斗得过他们呢?
所以她每一次完成不了他们交代的任务,都像古代犯人一样跪在地上,等着被他们殴打惩罚吗?
脑海中浮现姜芷莱挺直背脊跪在地上的画面,那背影有说不出的孤寂和可怜。
画面重叠,他又看到她被一个又一个房东拒绝租房,急得要给人跪地乞求的无助表情。
最后租不到房,她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却强行被她逼回去,强迫自己做出开心,无所谓的微笑,然后笑容灿烂的来到两孩子和坐在轮椅上的姜永寿面前。
他以为她会放弃在破旧的城中村租房,却看到她带着家人来到一处废弃的房子前,一个人吃力的搬那些又脏又臭的废弃物。
将一个散发恶臭的废弃小院,打理成一个干净整洁的小院,并且还把院子的土翻新,种上菜种和鲜花点缀。
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一个残疾叔叔,明明生活得那么可怜贫困,可是她却将让人看着绝望的生活,过成了诗。
在繁花似锦的大都市里,她竟把日子过成了田园生活。
看到她的淡定悠然,他就想撕碎她身上的恬静温婉。
凭什么他母亲和妹妹在狱中辛苦煎熬,她却在外面享受岁月静好?
……
七天后,饿得前胸贴后背,头发乱糟糟,满脸脏兮兮的平平,脚步虚弱地走到废弃的小院子前,推开房门,看到乔燃坐在院子里,顿时吓得脸色一惊,想往回跑,但他实在不敢再跑了。
原本警察要送他回来的,但他不想让家人知道他这些天的惨状,就趁警察不注意,偷偷地跑了。
平平不看乔燃,看着里面的门,声音虚弱地大喊:“姐姐……我回来了。”
这七天他过得惨不忍睹,一开始肚子饿得咕咕叫,他也不愿意拉下脸去求路人给他买点吃的,在夜深人静没人的时候,就偷偷跑到垃圾桶里捡吃的。
结果被几只饿狗追着跑,他好不容易甩掉了狗狗,跑到一个桥洞下睡觉,结果不小心踩到一个流浪人的脚,又被他狠狠揍了一顿,门牙都打掉一颗。
他吓得不敢再睡桥洞,就跑到公园厕所里将就了一夜。
第二天继续流浪,看到一个小孩子手里的汉堡,他看到没人,就去抢汉堡,结果被孩子他爸从后背一脚踹趴下,摔个狗吃屎,还狠狠揪着他耳朵说小小年纪抢东西,要把他送到警察局管教。
他嘴上说要去少管所,但实际上哪里敢去呀,吓得他连忙咬了一口那人的手,落荒而逃。
结果跑的慌乱之中撞到几个街头小混混,被拉到小巷子里又是一阵胖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