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旁的瑾姑姑已戳着香薷的头,又气又怒的骂道: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蹄子,竟敢给神医下毒,你这不是自寻死路,活腻味了吗?你到底是太笨,还是心太毒!”
郭常侍也气得一棍就将香薷打得惨叫着扑倒地上。
郭常侍打罢喝道:“你这贱奴,竟敢谋害白娘子,就不怕太子殿下将你碎尸万段?!”
众丫头下人都胆战心惊。
郭常侍还想继续用刑,白初玥却伸手拦住:
“先别打她,且让我问问她究竟是何来历,受谁指使。”
瑾姑姑愧疚的看着白初玥道:
“这丫头是三年前太子还在承王府时,我在府门前捡的。
当时听她说自己是黄河水患逃荒过来的,她几日没东西吃了,我见她可怜,就收留了她。
后来太子殿下搬来太子府,这丫头也跟了过来。”
白初玥摇头道:“不,她的口音,并非是黄河一带土生土长,神都的口音倒非常纯正。”
“难道,她骗了我?!”
瑾姑姑更加震惊,随即恼怒的指着香薷,喝道:
“死丫头,快说,你混进太子身边,到底意欲何为?!”
香薷被郭常侍打得扑倒地上,头发凌乱,遮住她半边脸,她凄然道:
“瑾姑姑,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瞒你,我本神都人氏,自幼仰慕太子殿下,混进太子身边,自然是对太子殿下日思夜想,只盼能常常见着殿下,便心满意足。”
“呸!”瑾姑姑呸了口,厌弃的怒斥:“你这不要脸的东西,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这般羞耻的话,亏你敢说出口!”
“哈哈哈……瑾姑姑,你看看太子府里的丫头们,哪个不是仰慕殿下而来,岂止我香薷一个。”
香薷虽然苦笑,却显得有气无力。
瑾姑姑也语梗,她确实知道,府里的丫头们,一个个都是爱慕太子殿下。
白初玥温言道:
“香薷,我不管你对殿下怀有怎样的心思。普通人不知道颠茄碱的毒性。
你明知道我并非寻常之人,想毒我并非易事,却剑走偏锋,竟敢在我面前下毒,冒如此大风险,可是受人胁迫?
你告诉我,你怎知颠茄碱对眼睛的功效,又是谁教你如此缜密下毒。..
是谁指使你毒害我的?你说出来幕后指使便可,我不难为你。”
香薷头也不抬,只是拼命的摇头,哭道:
“没有人指使,就是我妒忌……妒忌殿下如此爱惜你,把你捧在心尖上。”
“殿下是否爱惜我,与你有关么?”白初玥淡淡的问。
“殿下对我们……这些奴婢,不屑一顾,也就罢了,因为殿下……连地位尊贵的德云郡主,也爱答不理。”
稍顿,香薷才又喘息道:
“可是殿下却偏偏……对你这个……逆贼百里虎威的女人,有俩孩子的弃妇,视若瑰宝。
殿下战神的一世英明,都被你……这弃妇毁了,成了大街上……人们的笑柄。
我不甘心,我为殿下心疼……为殿下不值!更恨你这个……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