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看着白初玥,随口问“看你举止谈吐,得体有礼,想来府上也是官场中人?”
白初玥并不想把父亲和家世搬出来。
再说,自己一个庶女,也没什么好炫耀的。
“我一介白门,不敢在小公爷面前谈论身份。”
“身份不分高低贵贱,只要是清白人家,便可理直气壮示人。”
小公爷这番话,令白初玥心生好感。
宋玉虽一番好意,但他既然有事,她也不好打扰了。
“小公爷有约,在下就不打扰小公爷了,就此告辞。”白初玥抱拳告辞。
“不妨事的,我让风信子去通禀雍王殿下,他不会怪罪的。”
宋玉执意要教白初玥打马球,指着白初玥那匹老马,再对风信子道
“风信子,把你的马留下,你骑这匹马去。”
风信子看看那匹老马,虽然有些舍不得换,看一眼他主人和白初玥,也不敢抗命,领命上马而去。
白初玥虽想推辞,但风信子已骑她的马离开。
这也势成骑虎了。
宋玉看着她的球杖,脸上纠结万分。
如此熟悉的球杖,如此独一无二的木料和精致的手工,和承王的球杖几乎一模一样,就差没露出承王那蛟字的篆刻。
“你这球杖,似乎很特别,还有些眼熟,在哪里定制的?”宋玉忍不住问。
白初玥紧握着球杖,生怕手底下那个蛟字钻出来。
“这个……刚刚捡来的。”她撒了个善意的小谎。
“捡来的?”宋玉略为蹙眉,脸上分明不相信,“这球杖怎么还绑个丝帕?”
宋玉再看着那丝帕,真想解开丝帕,看看底下是否有个烫金的蛟字。
“哦……那里……被虫咬了一个洞,可能那就是被主人丢弃的原因吧。”
她也不算完全撒谎,那里刻了个蛟字,虫交便是被虫咬了。
“既然被虫咬了,那我给你送个新的,我备有几杆新的呢。”
宋玉说罢,便想去取新球杖。
“不用麻烦小公爷了,我这个就很好。不过就是被虫子咬了一口,那主人就丢弃,真是太浪费了。”
她像宝贝似的护住球杖。
宋玉心里暗暗嘀咕爱慕战神的女子多如牛毛,她们几乎把战神用过的任何物件当宝贝收藏。
她手中的球杖,难道真是被虫咬坏,才包裹起来?
但战神的球杖,怎么可能被虫咬?又怎会被她捡到?
白初玥看着宋玉那匹马上流下血红的汗,惊讶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吧?”
“是的,它叫胭脂。”宋玉摸摸马脖子,轻轻拍拍她,以示对她的肯定。
“胭脂?”白初玥也摸摸胭脂的头,“这马不仅健壮,连名字也好听。”
“想要打好马球,得先骑好马。”宋玉道,“我且教你骑马吧。”
她正想去骑风信子留下来的马匹,宋玉却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一把抓着她的手将她拉上他的马上。
白初玥面红耳赤,她还从未与男子这般亲近的骑马呢。
“这……”
她想下来,宋玉已打马驰骋。
“别乱动,要心无旁骛,想有精湛的球技,先得有高超的骑术。”
宋玉在她身后拥着她,手握马缰绳与白初玥奔驰在球场上。
白初玥也只得专注的学骑马。
宋玉的马术和球技,仅次于承王和雍王,在大东荒,也算是佼佼者了。
他带着白初玥驰骋,白初玥仿佛所有的烦恼都在快马驰骋中消退。
原来骑马可以如此惬意,一如她在跳鼓舞时的洒脱飞扬。
她那匹慢悠悠的老马,也真该下岗了。
宋玉与她共骑一会,而后正式教她打马球,看着她的球杖,仿佛走神。
“小公爷……”
白初玥叫他一声,他才回过神来,手把手教她如何握球杖,挥杖,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