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落时,手里多了把彩色的草穗子。
看着如少女般娇俏的她,他不禁笑着调侃
“传言白娘子有双天真活泼,美丽可爱的女儿,又怎会轻易丢下一对女儿寻死。
且你若有心寻死,又何必在乎那些乡民的生死不远万里回来。
即便本王胁迫,你只管带着一双女儿躲在西荒,让亚瑟王庇护,本王怕也难奈你何。
方才兵临凤凰台,你一人应对千军,淡定从容,游刃有余,眨眼下毒,瞬间解毒。
实在令本王大开眼界,连我这个身经百战的战神,也栽在白娘子手上。
你胜券在握,且心有挂牵,本王就知道,你哪里会寻死,定是金蝉脱壳之策,只要紧紧抱住你,自然就摔不死喽。”
他说罢,悠闲的斜躺在色彩斑斓的草垛上,嘴里叼着金黄的草穗子,带着邪魅的笑看着白初玥。
摇晃着二郎腿,再懒洋洋道
“这里宛如仙境,还有神女陪伴,本王乃好色之徒,漂亮的通房丫头就上百,如何舍得离开这里!”
诸君可以想象,一个年纪轻轻就掌握军政的皇子,吊儿郎当的斜躺在色彩斑斓的草垛中,嘴里叼着枝草穗子,彩霞照在他俊美绝伦的脸上,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
此人不仅俊美得帅裂天穹,花见花开,棺材见了也开盖。
还贼能打仗,贼有权,贼有钱。
光那一点邪魅的笑,就能让天下女子抵受不住诱惑,即便是良家少女也不顾矜持,飞蛾扑火,一个个争着给他生崽子。
此人简直简直简直就是祸国殃民!
可是,他再动人心魄,再能撩妹,又怎能再……勾引她白初玥!
她如今可是两个孩子的娘亲,不再是……那个豆蔻年华的懵懂少女!
这混蛋那番话,不仅将她金蝉脱壳之策识破,还明目张胆的承认是好色之徒,竟敢占她便宜。
且这卑鄙无耻的混蛋,先以那么多人的性命胁迫她回来。
再恃强凌弱,重兵捉人,继而又找什么辛夷的借口轻薄她。
她竟看错他了,还以为他是情深义重之人呢!
越想,越气血翻滚,火冒三丈。
双手叉腰,指着他像个小姑娘似的嗔骂
“没想到赫赫威名的战神,却恃强凌弱,还找什么辛夷的借口,扮痴情郎轻薄老娘,我呸!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登徒子!”
承王见她真的动怒,不再吊儿郎当的调侃,赶紧吐掉嘴里叼着的草穗子,站起来一整容色,正式道歉
“白姑娘别误会,胁迫你回来,兵临凤凰台,皆是无奈之举。但方才,本王实无轻薄姑娘之意,真是……认错人了。”
见他诚意道歉,她的怒焰虽然稍减,却依然睥睨着他,带着一脸的不屑
“传言承王武功盖世,一身霸气,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小小年纪就成为战神,执掌大东荒军政。
还俊美得帅裂天穹,天下女子为之神魂颠倒,堪称国民相公。但老娘看来,却是个祸国殃民的好色之徒!”
“本王……是祸国殃民的好色之徒?”
王蛟指着自己,几乎为之气结。
“难道我说错了?”白初玥含嗔带俏,“你方才就承认是好色之徒,还出言轻薄老娘!”
“谁让你道听途说,冤枉本王姬妾成群,还有上百个漂亮的通房丫头。”他像个耍脾气的大孩子。
“冤枉?”
白初玥斜睨着王蛟,她才没冤枉这登徒子呢。
但她也不能与他硬碰硬,毕竟凤凰亭村民的性命,还掌握在承王手上。
遂给他揖个礼“初玥非议殿下的,确实不妥,若有得罪之处,这厢赔礼。”
王蛟看着诚意道歉的白初玥,心道还真是个恩怨分明的女子。
他深邃的眸光仿佛看进她的内心,带着欣赏道
“传言白初玥人如其名,宛如高悬天上的一轮皎洁明月,无论贵胄士绅,文人墨客,无不拜倒其石榴裙下,视她为心中女神,乃国民娘子,人称白娘子。”
“殿下对民妇调查得如此仔细?”白初玥冷哼。
王蛟点点头,再深情的看着白初玥,带着邪魅的笑道
“本王一见姑娘,就似曾相识,相逢恨晚。你说……国民相公与国民娘子,是否天生一对?”
“果然是孟浪的登徒子!”白初玥见他出言轻薄,又恨声道。
王蛟见她生气,遂敛去不羁,拱手揖礼,真诚的笑道
“白娘子丰神绝艳,才韵无双,见面胜似闻名。方才故意玩笑,实乃调节气氛……”
白初玥心内不禁惨然,生生拧痛
原来,那年初遇,竟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自作多情,人家却连你一点印象都没有。
什么似曾相识,什么相逢恨晚,若他还记得自己曾说过的那些混账话,就不会认不出自己到底是谁。
罢了,自此之后,自己也当与他从未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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