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你实话告诉玥儿,”白初玥附耳低声问娘亲,“咱爹爹,是否真的贪墨?”
“你爹爹的事,我怎么会清楚。”晚香玉眼神闪烁,脸上有些难堪,也低声道“但水至清则无鱼,这官场中人,哪个是干干净净的。”
看娘亲这脸色,白初玥心里就雪亮了莫非爹爹真的贪墨,并无冤枉?
晚香玉又看着迟疑的白初玥,压下心头的忧急,再软声道
“玥儿,不管如何,那可是你的爹爹,你赶紧答应了吧。”
“不,什么事我都答应娘,为救爹爹,即便是赔上玥儿的性命,也在所不惜。可是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生孩子,这事打死我也不同意。”
白初玥还是不肯退让。
花妈妈在一旁早不耐烦了,怕自己的万两黄金打了水漂,于是在旁边劝道
“白初玥,你还真是不孝!你娘亲都跪求你了,她可是生养你的娘亲,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能眼睁睁看着父亲死而不救呢!”
“我没说不救爹爹,只是以其他方法救,帮爹爹查清案情来龙去脉,为爹爹洗刷冤屈,而不是跟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生孩子。”
白初玥虽然也担心爹爹的安危,却保持自己做人的底线。
花妈妈又开始训导
“白初玥,你还真是太天真,官官相护,你以为凭你区区女子,就能为你爹爹洗刷冤情吗?这明日就问斩,你别做梦了!”
白初玥心烦意乱的捂起耳朵不想听,可是花妈妈还是喋喋不休
“你爹爹若是获罪斩首,你们身为女眷,不是被流放就是被充去做军妓。
那些如狼似虎,终年没闻过女人味的子,见了你这天仙美人,还不将你生吞活剥了。
那下场,与咱花满楼相比,这里可就是天堂了!”
白初玥即便捂着耳朵,还是听得心烦意乱,她委屈得眼泪落下
“你们都别逼我了,让我静一静,好好想想怎样救我爹爹。”
花妈妈冷笑一声,继续唠唠叨叨
“你可以在这里静一静,想一想,你爹爹可等不了,刽子手里的屠刀更不会等!
再说,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生儿子又怎么了,只要能救你爹爹,管他四肢不全,五识俱丧,你都把他当战神伺候。
这眼睛一闭,想象着睡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就是那俊美绝伦的战神承王,自己是王妃娘娘。
就是他战神,心血来潮,要找青楼姑娘生儿子,管他什么歪瓜裂枣的,什么男人不都是一样吗?”
“放肆!”
花妈妈话音甫落,黑衣蒙面人喝一声,手上的剑倏然出鞘,像闪电般掠过花妈妈的脖子。
花妈妈还没反应怎么回事,她脖子上的血已喷薄而出,瞪着对死不瞑目的眼睛看着那蒙面人,软软的栽倒。
花妈妈倒地身亡,黑衣蒙面人也骇然的看着自己手中滴血的剑,似乎惊愕自己为何会如此冲动,想也不想就杀了花妈妈。
难道就因为她放肆,聒噪,讨人厌,自己就出手杀了她?
黑衣蒙面人随即回过神来,对倒在地上的花妈妈,恶声恶气道
“堂堂承王,赫赫战神,岂是尔等刁民可以诋毁的。你乱嚼舌根,不怕株连九族,老子还怕被连累呢!”
晚香玉看着前一刻还在呶呶不休的花妈妈,后一瞬却已殒命,吓得双腿一软,栽倒地上。
就连白初玥也骇然的看着刹那间便杀人的黑衣蒙面人。
此人就是怕背后非议承王被牵连,就一下子杀了花妈妈?
终究是一条人命,这也太狠了吧?
听说有怎样凶恶的狗,就会有怎样狠毒的主人。
这黑衣蒙面人如此,他的主人更不会是什么好鸟!
心里对他的主子更加憎恶。
惊魂甫定的晚香玉立马跪在黑衣人面前,战战兢兢道
“这位爷,我定会劝服我女儿,答应你的条件,只求你一定信守诺言,将我家老爷救出来,我家老爷可是真的冤枉啊!”
“我的耐心,可是有限!”
黑衣人冷冷道,将沾血的剑,在花妈妈的尸身上擦干净,回剑入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