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覃襄此人……”
俪影到此时便适时地停下,余光瞄着地上由她的血渐成的阵法,轻笑着开始编她的故事:“百年前,我于禹荒鬼谷,初遇覃襄。”
琅寰冷冷瞥了眼俪影,示意她继续下去。
“不知他被何妖邪袭击,于纶河旁奄奄一息,浑身是血,气息低微。”
琅寰闻此面上表情虽无异样,握剑的手却是紧了又紧。
“我本不想理会于他。但他手里死命拽着我们苦苦寻求的玉莲蔛,任我们施什么法都无法令他松手,我们便只好忍痛予他服了颗回灵丹。”
俪影看了看琅寰依旧冷冰冰的脸色,面不红心不跳地继续扯谎:“他服了回灵丹后便醒了,为报答我们的救命之恩,便予了我们这本刀法。”
琅寰冷冷道:“只是这般?!”
俪影余光瞅着脚下已成的阵法,满是诚意地朝琅寰点头:“只是这般。”
接着又道:“圣君,可否给女子解了禁术?女子要好好想想,覃襄还给我们交待了什么。”
琅寰仍是面无表情,只是指尖轻点,解了俪影的禁术。
自由轻缓的气息扑面而来,俪影微微动了动手腕,指尖的一滴精血缓缓滴落,面上喏喏:“覃襄还……”
时间恍若被按了慢键一般,俪影此时才发现,原来一个字的时间,竟都如此漫长。
“他……”
“嗒——”是血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俪影的眉微微舒展,见琅寰严肃着一张脸,突然胆子一肥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他他很挂念留仙宗的琅寰圣君,若是我们日后能够遇着圣君,望我们告知她一声:覃襄安好,琅寰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