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感觉如何?可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陈玦缓缓运转灵力,半晌道:“我已无事。”
俪影见此,便不在多言,走至另一旁盘腿打坐。
夜幕降临,寒风刺骨。直至子时,明月都未出现。
俪影皱着眉,心里烦躁地时不时从打坐中惊醒,看向漆黑的苍穹。
“今夜无月吗?”
陈玦倒是自得,从棉絮里将手伸出往外探了探。
俪影见他的动作,提醒道:“把手收回去,你大伤未愈,不宜再感风寒。”
他笑了笑,直接将手臂从棉絮里扯了出来:“你已在我附近设下避风结界,我便是不盖这棉絮,也不会有碍。”
“啧……”俪影看着他直接大半个身体都露在外面,就连右腹部都隐隐露出。
她忍了忍,终是起身走向他,一个定身术将他定住,又将被他揉乱的棉絮平平整整的盖在他身上,各各掖角都给他捂得严严实实。
陈玦平静地任俪影为他整理棉絮,感受她轻柔缓慢地动作,眼睑动了动:“为什么?”
俪影一边整理一边问道:“什么为什么?”
他道:“你对每个人都如此温柔吗?”
“噗呲——”
俪影轻笑一声:“你这伤,是我弄的。我有责任照顾你,直至你痊愈。”忽又语带歉意:“道友真是对不住啊,当时突然玩心大起,未曾思虑你在葫芦中的状态,导致你腹痛,是我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