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腻歪了一会儿,便出现在知府的饭厅里。
周楠的头裹着白纱布,汗津津地从椅子上起来,苦笑着迎接姜棉和顾偃宁。
“二位终于来啦,这个时节虽不是吃蟹的好时候,但阳澄湖的大闸蟹最是肥美,这批也不例外。我特意让那边的管事留下来了,您二位尝尝?”
周楠说到这里,就忍不住给自己一巴掌,当初就不应该说什么吃大闸蟹,说不定顾偃宁揍他一顿就给放过他了。
昨晚饮酒作乐,正在头上,想起前两日刚到的大闸蟹,便跟身边的人说了一声要厨房的人做生腌蟹。结果话音一落,大堂的门便被踹开。
来人二话不说揍了他们一顿,就是身娇体弱的舞姬们也不能幸免。
周楠被揍得最惨,他都感觉自己的伤口被针扎一样疼。
顾偃宁满意地看着周楠那被植入芯片的后背。随后踩着周楠的脸,掰开他的嘴巴,给他塞了一颗维生素c。
“毒药,一月发作一次。”
话音一落,周楠便浑身抽搐,几乎要口吐白沫。
一向养尊处优的周楠哪里受得了?他意识到这毒药的厉害后,忙拽住顾偃宁的衣尾求饶。
顾偃宁估摸着时间,便将一颗白色的药丸塞到周楠嘴里,同时摁下电击遥控器的开关键。
周楠吃完“解药”以后,松了一口气,精明的他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
“大侠想要本官……我为您做些什么?”周楠捂着肿胀的脸,艰难地说话。
顾偃宁垂眸看他,“听你刚才说要吃大闸蟹?肥不肥?”
周楠是何等人物,一听顾偃宁的话便迅速反应过来,他小心翼翼地开口:“我现在让厨房的人做上来?”
顾偃宁睨他。
周楠被顾偃宁看得双腿都在打抖。
“今晚不吃。”
周楠突然福至心灵,“那明日?”
“可。”
周楠听到顾偃宁的回答,瞬间松了一口气。可这心还没有完全落下,便听到上首的人说:“你的令牌。”
周楠迷茫地抬头,没能明白顾偃宁的意思。
顾偃宁皱眉重复着:“你的令牌。”
周楠终于反应过来,将能代表自己身份的令牌交给顾偃宁。
顾偃宁收下令牌,便迅速离开了,来无影,去无踪。
底下的人捂着被揍的地方,哼哼唧唧地站起来。
其中一人说:“大人,来人真是猖狂!我这就去找画师,画出他的样貌,去抓捕他!”
周楠自己也疼得厉害,听了那人的话,忍着疼痛扔酒壶砸他。
“蠢货!你给我闭嘴!”
抓了那人又怎么样?他身上的毒是什么都不知道,大夫能不能配出解药也不知道,现在得罪那人,找死吗?
底下的人,一个也不敢出声。
“都给我滚!”
底下的人都作鸟散状,迅速逃离。
而此时此刻——
周楠苦笑着,他今日早上寻了众多大夫,除了说他有外伤以外,根本诊断不到他身上有什么毒药。看来他是要被眼前的人拿捏住了。
周楠心里郁闷归郁闷,面上却极其热情地招呼顾偃宁和姜棉吃蟹。
今日的厨子是使了浑身解数,做了一桌全蟹宴,清蒸、爆炒、生腌,应有尽有,估计是厨房把府里的蟹都做了。
姜棉闷头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