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温文尔雅,与之交谈如沐春风,他说话温雅和气,双目犹如星辰般有种直抵人心的力量,与他交谈,他从来不文绉绉的掉书袋子,然而平凡的每一句话都让人深思,那温和的外在中蕴含着儒家特有的刚直不阿!
秦戈一副小学生的模样,对儒家学宫以及修典之事详细的询问,虽然有些问题对于荀彧来说,听起来很幼稚和可笑,然而荀彧却都非常认真的一一作答,一些高深莫测的东西,在他的口中通俗易懂,而且举一反三,给秦戈一些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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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东郭民巷这里是大汉朝堂士大夫聚集地,由于洛阳房产非常昂贵,普通寒门士子要是在洛阳没有房产,连生活都过不下去,所以能在洛阳任职,家族起码是地方豪族。
蔡邕离开西苑乘坐马车回到了家中,蔡府是个相对较小的二层四合院,蔡邕让仆人将马车拴好,便进入蔡府,几个仆人过来他换下朝服。
“老爷!你今天说要请恩人到家中做客,酒水已经备好,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蔡夫人是个四十余岁的妇女,看到蔡邕走过来,好奇得朝外面张望了一会。
蔡邕想到西苑前秦戈遭到刘岱羞辱的一幕,长叹一口气,换上便衣一阵长吁短叹道:“世风日下啊!来不了了!我们就先吃饭吧!”
“什么?难道秦大哥因为立下大功,攀附权贵,拒绝了父亲您的邀请!”这时从后堂走出一个少女,身穿绿色罗裙,面容清丽脱俗,一举一动间带着一种优雅,两年未见没想到蔡琰已经长得亭亭玉立,而且因为琴技冠绝天下,已经成为洛阳有名的才女,受到无数士族子弟的追捧。
蔡夫人看着性格温和的女儿,此时神色失态、面带温怒,联想到今天一天女儿也没有去参加诗会,而是一直在家中等待,母亲的知觉让他觉得秦戈不凡,便问道:“你口中的这个秦小哥到底是谁……”
蔡邕做到客厅中,押了一口茶道:“秦小哥是几年前我和琰儿回乡祭祖,路过泰山采风时,遇到的一个游侠!这次在黄巾平乱中,秦小哥报效国家,在战场屡屡战功,被称作东岳战虎……”说着将今天西苑授封时的情况说了一遍,最后愤愤难平道:“现在奸邪当朝,秦小哥如此英雄人物,竟然遭到无辜陷害打压,唉!不过现在他能在儒道学宫学习,修身养性,未来或许能成为国家栋梁!”
蔡母开始指挥下人布置饭菜,边布置边道:“现在听说各地山匪活跃,你说这四处打打杀杀的,什么时候是个头!而且我听说有些地方豪强趁势吞并,到处烧杀抢掠,现在成了天下动乱的源头!老爷,我们家世代书香门第,我觉得你还是和这些地方豪强保持距离为好!”
蔡家一家三口坐了下来,听到夫人竟然将秦戈比之为匪盗之辈,蔡邕露出不悦之色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当年我们父女深陷绝地,是秦小哥不避生死从绝地救出琰儿,而且秦小哥谈吐间有理有据,我看比很多士族子弟光明磊落,你就不要捕风捉影,现在天下各州局势复杂,根本不能一概而论!”蔡邕想到了什么,回头对蔡琰道:“秦小哥要替天子修典,而且每次考试必须要全优,琰儿,你将乐谱整理一下,明天我就去学宫,帮助秦小哥修乐!”
蔡母闻言直接不可思议的道:“你要教一个只会好勇斗狠、嗜血好战的武夫学音乐,这简直不敢想象!”蔡母出生名门士族,而且是大家闺秀,在士族眼中一直对地层的寒门,尤其是习武好斗的豪强天生有种优越感。
蔡琰倒是比较支持蔡邕道:“如果秦大哥能跟着父亲做一个儒生,修炼君子六艺,也算是鱼跃龙门,不用再回郡县刀口舔血过那亡命天涯的生活,对他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吧!”所谓阶层决定思维,对于这些常年生活在洛阳的士族,她们之所以会对底层老百姓有何不食肉糜的感慨,或许他们一生也只生活在这个玻璃罩中,天下的战火纷争与他们无关罢了。
蔡邕即便也曾被流放到边境,然而他一心修编经典,虽然有些不太认同妻女的说法,但想想似乎也没错,点头道:“那也好!如果秦小哥能够修典成功,在洛阳谋条生路也算我们蔡家报恩吧!正好朝廷要修编史书,我可留他在身边做个编纂文吏!”蔡母总觉得这对父女的想法太过荒诞不经,她还是觉得家人应该离这个声名狼藉的盗匪远一点,不过他知道丈夫的脾性,只能暗自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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