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家父是大理寺少卿,跟你有什么关系吗?”姚茗熙冷冷的看着白宁。此时姚茗熙恨不得将白宁生吞活剥,若不是白宁的那通装模作样的分析,他也不至于被吴敏初当众搜身。
“没什么,我只是好奇,令堂大人既然是大理寺少卿,为什么这件案子,会让你和这个只知道哭哭啼啼的黄毛丫头来查,还拿着什么御赐的令牌。”白宁冷笑道。
“谁来查案,管你什么事!”姚茗熙先是在外面被当众搜身,现在又被白宁冷嘲热讽的看不起,姚茗熙胸中怒火蹭蹭往上冒,“倒是你,你是什么人,又是什么目的跟着我们来惠州,不仅借着汐雅的令牌耍威风,还逼着汐雅去茶楼找老板问话!”
“可笑,怎么成了我逼着她去找茶楼老板问话?”白宁一脸蔑视。
“汐雅原本不想去茶楼找老板问话,难道不是你拿话激她,迫使她前去问话么?如果不是你掏出纸包让老板辨认,老板估计也不会命丧黄泉吧……”
“你怎知我拿出纸包让老板辨认?”白宁突然打断了姚茗熙的话。
姚茗熙猛然一愣:“我在茶楼门口都看见了!”
“那你又如何知道茶楼老板是因为辨认了纸包而被害的?”白宁双眸如两柄利剑,直视姚茗熙,仿佛要把他剖开,才能看清楚一般。
“那不然还因为什么?”姚茗熙梗着脖子往前走了一步,“或许是因为你怂恿汐雅前去问话的举动,也说不定!”
“够了!”乔汐雅突然大喊一声,把姚茗熙和白宁都吓得愣在那里,“是我的错,你们别再说了,都是我的错!”眼泪如决堤的洪水,夺眶而出,“如果我没有执意要来惠州,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茶楼老板和他的儿子不会死,饭馆小伙计也不会死,都是我的错!”
“汐雅……”姚茗熙无比心疼的看着蹲在地上,抱头痛哭的乔汐雅。
“春菱,我们回去吧,回金安。”乔汐雅绝望的声音从指缝间溜出来,惹得一旁的春菱也红了眼圈。
“乔汐雅。”白宁走到乔汐雅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蹲在地上,双手紧抱自己肩膀,缩成一团,不住发抖的少女,冷冷的开了口,“如果你真的想好了,任人污蔑你的父亲,任人折辱你和你的母亲,任凭恶人当道,取你全家人的性命,那你大可放下这些失踪的姑娘,回金安,做一个缩头乌龟!”
“可是他们死了,死了!他们是因为我去问话,然后死了!”乔汐雅呜咽道。
“他们不是因为你去问话才死的。”白宁叹了口气,“他们是因为给我们提供了有价值的线索,所以才被歹人所害,也正因为他们被害,更能说明我们的调查方向是对的,而且已经越来越接近事情真相了。”
白宁顿了顿,深深看了一眼姚茗熙:“我不知道我说的话你能听进去多少,能听懂多少,但我告诉你,如果你此时放弃,不仅你和你的家人会丢了性命,可能还会有更多的姑娘失踪。你好好想想,我等你两天,如果两天后,你愿意继续调查,我们便继续,如果你不愿意,那你就走,我绝不拦你。”说罢,白宁不顾姚茗熙怒视的目光,独自一人回到屋里,关上了门。
许久,待到乔汐雅渐渐平息,不再哭泣,姚茗熙与春菱一起拉起了脱力的乔汐雅。看着乔汐雅哭的红肿的双眼,姚茗熙心疼得将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