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莫皓宁有些赞同自己的推论,乔汐雅继续道:「还有,我们抵达军营以来遇到的怪事,总结下来只有两件,一件是被模仿,另一件是逼真的幻象,两件截然不同的的怪事几乎同时萦绕在身旁,就像用同时用两种方式杀死同一个人一样,王爷,你说,这合理吗?」
莫皓宁沉默了,同时用两种方式杀死同一个人,这是谁都不会去做的事,现在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这里面的其实有太多不合理的地方。
见莫皓宁沉思,乔汐雅又抛出了一个问题:「王爷,在什么情况下会出现两种方式同时杀死同一个人呢?」
「除非……」莫皓宁的两道剑眉拧成了一个疙瘩,他心里想到了一个答案,可他又不肯承认自己的想法,他抬起头正对上了乔汐雅鼓励的目光,莫皓宁犹豫再三,道,「除非是两个人,都想置其于死地。」说完,莫皓宁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如果,我们的推论是正确的,那王爷觉得那些模仿者又是什么呢?」
是啊,如果那些模仿者与虫王无关,那模仿者又是什么呢……
莫皓宁不由得感到一阵恶寒从心底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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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蝤伯,您真的要吃?」女子拦下了蝤伯准备送进嘴里的鳞片。
「小殿下,」蝤伯的气有些喘不上来,他断断续续道,「老朽的伤,老朽知道,若是不治,恐怕等不到虫王回来了……」
「可他们究竟是友是敌还分不清楚,万一……」女子红了眼圈。
「终是一死,若这鳞片有用,或许,虫王能早一日回来。」蝤伯看着手中的鳞片若有所思道。不等女子再次发问,蝤伯一把将鳞片塞进了嘴里。
鳞片进嘴就化作了一股温和的凉气,随着呼吸,顷刻间便将身筋脉游走了一遍,蝤伯只觉得丝丝凉意,浸润得五脏六腑异常舒服。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蝤伯觉得呼吸也顺畅了,体内的疼痛也没有了,甚至头脑都清醒了许多。
「蝤伯?」女子满眼担忧的看着蝤伯,轻声唤道。
「好了,都好了!」蝤伯激动的老泪纵横,「恭喜小殿下,贺喜小殿下,虫王回归指日可待了!」
「什么?什么指日可待了?」女子显然没有明白蝤伯的话。
「小殿下,何不寻求他们的帮助,救回虫王?」蝤伯坐直身体,一正神色道。
「他们?」女子有些犹豫,「只怕他们都是一样的人……寻求他们的帮助,我怕不仅救不回我母亲,还会带着整个部族堕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不会的,」蝤伯看着女子道,「老朽自认还是有些识人的本事的,依老朽看,这群人与那个畜生根本不是同类人,他们懂礼数,明事理,知进退。或许他们就是虫王回归的天赐机缘。」
女子沉默了。她知道蝤伯说的有道理,在他们虫弭国,蝤伯的识人术,他认第二,没人敢当第一。他也曾经跟自己母亲说过,那个献祭的人,心思不纯,可虫弭国有虫弭国的规矩,收了祭品,就要满足愿望。也就是怕心思不纯的人许下过分的愿望,所以虫弭国已经藏于地下多年。原以为已被世人所遗忘,却不想还是被人找到了。
「小殿下,小殿下?」蝤伯见女子发愣,不禁拉了拉女子的衣袖。
「啊?哦,蝤伯。」女子回过神,神情有些落寞。
「小殿下若是信得过老朽,那就听老朽一言,晚些时候,老朽将画像画好,小殿下拿着画像去见他们,顺便看看能不能拜托他们帮忙救回虫王。」蝤伯语重心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