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梦,」云郎紧握庄语梦的肩膀,轻声道,「一想起明日我就要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妻,我就激动得没有睡意,你自去安睡,
我再坐会儿冷静冷静。」
「那好。」庄语梦羞答答的低声道,「那你再略坐坐就进屋来,晚上风凉,当心身子。」
「放心吧。走,我送你回屋。」云郎揽着庄语梦的肩膀,往屋里走去。
月色如水,氤氲了一院子的夜色。
云郎轻掩上屋门,看了看朦胧夜色,又看了一眼身后紧掩的屋门,毅然决然的蹑手蹑脚走出了院子,融入了夜色。
云郎踏着夜露来到了郊外一个孤零零的屋子前。
云郎在那所屋子前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上前叩响了屋门。
一个佝偻着身子,看不清面容的人,打开了屋门,看见门外的云郎,没有丝毫惊讶,仿佛是知道他会来一样。云郎跟着那人进了门。
「把门关上。」沙哑的声音让云郎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掩上屋门,云郎跟着那人的背影,跨进了昏暗的屋子。屋子里只有一只短小的蜡烛,发着微弱跳动的光,云郎与那人对面席地而坐。
「大师知道我要来?」云郎犹豫了很久,才开口问道。
「你一定会来。」大师不置可否的笑道,「而且是今晚一定会来。」说着,大师从一旁的地上提起一个脏兮兮的茶壶,倒了两盏茶,推给云郎一盏。
「大师说可以解我困境?」云郎看着面前的水,胃里一阵翻腾,虽然自己不是出身自大富大贵之家,可家里有庄语梦的操持,这样脏的水,别说是碰了,他是见都没见过。
「呵呵,是了,是老夫忘了,您是状元,怎么看得上老夫这盏浑水。」像是有一双透视眼一般,云郎的的心思被大师看得一清二楚。大师抖手倒掉了云郎面前的茶,冲着屋子暗处招了招手。
一阵脂粉香扑面而来,一妙龄女子赤着双足,捧着一盏金樽,身着轻纱,在微弱的烛光下流光溢彩,一张盛世容颜罩在面纱下,却勾起了云郎的心肠。
「请。」女子将金樽放在云郎面前,声如黄莺,婉转动听,只这一个字,便让云郎心神恍惚。
金樽中的酒香更是让云郎涎水直流。
「得此二者,死而无憾!」云郎一口将酒水喝了个干净。
「此话当真?」大师笑道。跳动的烛光让大师的脸庞忽明忽暗,看不清楚。
「当真!」
「无悔?」
「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