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惊骇无已,猛甩左臂,就连右手长剑也丢在一旁,只盼将那供奉抖落。谁知那供奉却宛如已经长在他手上,他一番急甩,都纹丝未动。大祭司大叫一声,忽然转身就跑,眨眼间已消失在红光之外,他那轻身飞行之术倒是不弱,也不枉他当时御剑而来。
另二人正与张得道、白郁聪相斗,忽见大祭司夺路而逃,不由都惊呆了,只听“噗”地一声,与张得道相斗那人被他一剑刺中心口,翻身倒地,眼看就不活了。伽象峰上我所见那人一愣神间,白郁聪喝道:“中!”“刷”地一声折扇机关发动,将那人射翻在地。
白郁聪得意洋洋地走到那人面前,将手一伸,复将扇骨收回。那人肋下伤口血流如注,如同泉涌。我道:“贤弟,你快给他敷一敷金创药吧,咱们留个活口。”话是这么说,其实留不留活口的那也没什么要紧,主要是我时至今日仍见不得这些血腥场面,眼睁睁见死不救,说实话我还是做不到。
白郁聪对我言听计从,毫不反驳,立时从胸口拿出金创药来,涂在那人伤口。那人伤口血势立止,眼见已无性命之忧。
生花不知何时立于我的身边,道:“少爷,局面已经稳住啦。”我四下一看,众僵尸大多已经东倒西歪,勉强站立的几个也已经摇摇欲坠,原来那蛊主一走,这些僵尸失却了依靠,全都溃不成形。我点头道:“嗯,稳住就好。可惜今日让那施法作恶之人逃走了。嗯,既然元凶潜逃,咱们就审一下帮凶。”说着下颌向倒地那人一指。
那人挣扎着撑起身来,向我道:“多......多谢王公子......”我道:“别忙道谢。我来问你,你是什么人?”
那人道:“我叫达焦査,是青狼族人,在伽象峰上曾见过王公子一次。”我道:“嗯,我记得你。你们上伽象峰干嘛?”达焦查不答这话,言他道:“我们首领曾经说过,我们青狼族要与王公子共谋大事,所以让我们不论何事何地遇到王公子,一定要以礼相待。”
只听“啪”地一声,白郁聪上去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喝道:“对我大哥以礼相待,就是这么个以礼相待法的?啊?要不是我大哥‘武功高强、内力深厚’,今晚岂不得死在你们这些土狗手里?呸,还以礼相待,我我我......”他越说越气,“啪”地一声,又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达焦查吐出口中血迹,还没说话,忽然一人手持一物对我当头劈下,边劈边喊:“你这个坏蛋,原来是和这些妖魔鬼怪是一伙的!”我定睛一看,原来是村长对我一锄砸下,想必是刚才他听达焦查说什么与我共谋大会,将我与他们当做了一丘之貉。
我不闪不避,那锄头理我肩头还有一尺距离,忽然再难寸进,跟着“咔嚓”一声,锄柄断为两截,村长手握锄柄,茫然无措。这正是我散布全身的三尺气墙,当着立折。
我道:“村长不要误会,我跟这些人并无交集,更没有共谋何事,那都是他们一厢情愿而已。这种邪魔外道,我岂能与他们同流合污?”青狼族这些人行事诡异,不似正途,我可不愿跟他们搅合在一起。什么共谋结盟,在破庙中见了他们驱尸人的行径之后,我已暗下决心,此事绝无可能。
村长立时喜形于色,将锄柄一扔,喜道:“我就说嘛,你刚才将那恶人打走,又怎么会与他们一伙呢,嗯,老汉莽撞了,莽撞了......”
达焦查急道:“王公子,你与我们青狼族结盟,合则两利,分则俱伤啊!王公子你可要三思!”
我盯着他的眼睛,道:“达焦查,结盟之事暂且不提。我问你,你们驱赶的这些僵尸,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