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自奇怪,不知道小燕要跟离灿说一件什么事,可能是说一番言语安慰安慰他也说不定。远远瞧见二人在一处石凳坐定,小燕跟离灿说着什么。离灿表情由失落黯然到聚精会神,转而惊讶无比,而后站起身来,似乎有些怒气冲冲。小燕又说了些什么,离灿渐渐神情凝重起来。
白郁聪小声道:“生花大师,你这徒弟虽俱佛缘,却不谙佛法,今日我差点死在他的手里,以后你要对他严加管教才是。”生花笑道:“嗯,后续老衲将会把我的毕生绝学都传授于他,以后再有机会动手,说不定你可以将‘差点’二字去掉了。”这生花,离灿刚刚行了拜师之礼,他就开始护犊子了。
小燕和离灿一前一后走了过来。离灿走上前来,对生花拱手道:“师父......”生花咧开大嘴应道:“哎!”离灿道:“师父,我今日拜师,事出仓促。说起来我也是一时心智失常,才做出这种荒唐举动。”生花道:“不荒唐,有何荒唐之处?你要拜师出家,为师就顺势收徒,也属自然之举,不碍事,不碍事。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为师就替你剃度了吧!”说着从袖内一掏,拿出一把剃刀,阳光下光芒四射,生花耀眼。
离灿忙道:“哎呀师父,不急不急......”不防被生花一把薅住衣领拽了过来,左手一抬抓住他的发簪,右手持刀便要剃去。
就在这个紧急的时刻,白郁聪忽然问我道:“大哥,你那天跟我说要传我一套‘辟邪剑法’,当时说这套口诀艰难繁复,贪多不烂,一日只能传我两句。头两句你已经传授于我,却不知后面的口诀是什么呢?”
那日我跟白郁聪吹牛,说要传他一套“辟邪剑法”,说这神功施展出来,如鬼似魅,迅捷无比,威力巨大,当时跟他杜撰的两句口诀是“欲练神功,引刀自宫”,他这时看见剃刀,定是忽然想起了这两句口诀,这才有此一问。我奸笑道:“贤弟,却不知道你头两句口诀,感悟的如何了?”
白郁聪皱眉道:“大哥,我日思夜想,这两句口诀我虽然已经融汇贯通,但却无法狠下心来修炼。一来是不知这功法是否真如大哥所说神乎其神,二来我想问问大哥,还有没有变通之法?”我道:“贤弟,既然如此,我就再传你后两句口诀吧。”白郁聪大为惊喜,说道:“多谢大哥!”
生花一只手薅住离灿头发,一只手凝在半空,侧耳倾听,要听我这神奇功法的第二句是什么。我一挺胸膛,深深呼吸,说道:“贤弟,今日我就再跟你说后面两句,你听好了。后面两句是:如若不愿,不宫也行。”
白郁聪一愣,转而哈哈大笑,道:“大哥传授的果然是神奇武学功法!小弟对你佩服的是五体投地、无地自容!”我得意的拱一拱手,说道:“过奖,过奖!”
离灿趁生花不备,将头一抖,脱离生花魔掌,说道:“师父!不忙剃度。今日之事,是赖我。我暗恋师妹已久,听闻师妹即将出嫁,不由失了心智,才会想要逃离避世。但大丈夫生而为人,需扶危济困,建功立业才是,这些道理,我现在已经想通了。但大丈夫一言九鼎,我既然已经行了拜师大礼,那您就是我的师父。只是现在我本门中还有些事未曾处理完毕,所以现在不能剃度,还请师父见谅。”
生花道:“不知徒儿还有何事?”离灿道:“一来,我还要参加‘英才大会’;二来,我授业恩师的大仇未报,我要报得此仇。”
生花还未说话,雨澜却大吃一惊,问道:“什么师父的大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