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来了,这师伯,莫非就是古流双?
大师兄雨澜上去薅住这禀报弟子的头发就打,边打边骂道:“来就来吧,他算个什么东西,难道还用我们敲锣打鼓的去迎接他?用不用再门口再放串鞭炮,燃起礼花?”
我忙伸臂劝架,正欲说一声:“大师兄息怒,息怒,这古流双再不是个东西,你也不必拿自己师弟撒气嘛!”,忽然觉得自己伸出的手臂拦了个空。我仔细一看,人家禀报的弟子还是好端端的站在原地,大师兄雨澜也没薅住他的头发,更没伸手打人。
我咳嗽一声,偷偷收回伸出的手臂。原来刚才是我乍闻古流双上门,气冲脑门,产生了幻觉,将自己的所思所想附加于雨澜身上了。幸好刚才一番劝说的语言还未出口,否则不仅丢丑败坏,更会暴露了我对古流双的想法态度。
只听雨澜道:“待我亲去迎接!”说着跟随那弟子向外走去。眼见小燕身形未动,不由有些奇怪,叫道:“师妹?”小燕微一迟疑,刚要挪动脚步,忽听一阵大笑之声,一人走了进来。这人身材并不甚高,但身形稳健,自带一股气势。
雨澜躬身为礼,道:“小侄恭迎掌门师伯!”小燕也跟着叫了一声。既然是掌门师伯,那确实是古流双无误了。我看这古流双,年纪在五十上下,发簪高束,鬓边两缕长髯随风而动,显得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意。但这古代之人毕竟不比现代,五十几岁的人在现代社会中还是青年状态,在这古代却已经以老汉自居了。
古流双哈哈笑道:“两位师侄快快免礼。”雨澜道:“师伯,快到前厅叙话,小侄这刚好有新到的明前龙井,还请师伯品鉴。”古流双道:“不必啦,听闻小燕师侄出走多日,昨日刚刚回到山门,老朽心中记挂,这才亲自过来看看。”
小燕道:“不劳师伯挂怀,小燕平安无事,好的很。”古流双笑道:“平安无事,呵呵,那就好。老朽听闻小燕师侄出门多日,深恐小燕师侄在外遇到什么危险,现在看到小燕师侄平安无事归来,甚是欣慰啊。”小燕道:“也说不上是平安无事,只是在外面遇到了些跳梁小丑,无事生非,我报上您老人家的名号,就将他们吓得抱头鼠窜了,哈哈,哈哈。”古流双笑道:“想不到老朽的名号竟然这么好使,真是始料不及。”
我插口道:“好教古掌门得知,不仅您的大名在外确实好使,就连您的画像都在村镇集市热卖,我亲眼所见许多乡野之人买您画像,说是贴于门上作辟邪之用。”我这话一出,大家都吓了一跳。古双流也料不到我突然插话,眯起双眼向我瞧了一会儿,喜怒不形于色,问道:“师侄,这位是?”
雨澜道:“师伯,还未向您禀报,这位是小燕还未过门的夫君。”说完瞪眼向我看来,对我突然说这么一句得罪他古师伯的话大惑不解。
古流双道:“未过门的夫君?这婚姻大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能如此草率?”随即目光向我望来,蓦然间锐利如刀。只听小燕冷冷道:“师伯你是不是忘了,小燕已经父母双亡。”古流双收回目光,温言道:“小燕师侄,你父母英年早逝,确是令人扼腕叹息。但这婚姻大事,不可儿戏啊。你父母不在,咱们门中长辈,还是有的,这种大事,还是要与长辈商议商议。”
小燕道:“父母不在,长兄如父。雨澜大师兄自幼便与我兄长无异,这事我已经与他商议过了,就不劳师伯费心了。”
我听他们在这讨论婚姻大事,好像十拿九稳一样,唯独没人问问我的意见,不由有些尴尬。
古流双道:“那么这位少年英侠,后起之秀,父母何人,师承何处,究竟是什么来头呢?”我听他言语越来越不客气,气往上冲,脱口道:“我天父地母,师承三星斜月洞菩提老祖,擅使金箍棒,古掌门你可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