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来看是这样。”
许元的话语带着一抹唏嘘:“二选一的选择题,只要不是傻子都会选宗门,毕竟宗门那边可没有会篡炎的风险。”
“”
周琛听到这话,脸色像吃了屎,没接话,也不敢接话。
篡炎这种话,是能随便说出来的么?
尤其是在相国府真有篡炎的资本的情况下。
许元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叹息一声:
“不过我想李诏渊作为一个皇族,骨子里也是不愿意与宗门媾和的。”
世界不是二元对立。
虽然相处时间不多,但许元能看出来李诏渊在用自己的方式拼尽全力的努力。
不管不惧危险来到边城,还是先前对许梦溪下套拉拢,都说明着他在努力争取那些中立之人的支持。
努力的拉近着他与太子之间的差距。
李诏渊应该是看得清楚了宗门的本质。
宗门,是在慢性且不可逆的掘着大炎根基。
在他父皇李曜玄登基之时,很多宗门已经把手伸到地方财政上了。
且一方人,掌一方政,地方府衙里的很多重要官职都有宗门背景。
若是大炎此世未出李曜玄与许殷鹤,少则两三甲子,多则五六甲子,大炎天子就得成许元前世的“周天子”。
周琛还是没有接话,这次是因为接不了话。
他向来对自己的定位都很明确,就是相国府养的一个高级打手。
知道越多,死得越快。
所以对于这些顶层建筑的弯弯绕绕,以前的他都刻意的避开了。
许元摆了摆手,在风雪交加的夜呼出一口白气:
“好了,今夜之事也都是我们猜测,当不得真,幕后之人是否是二皇子我们都得打一个问号。”
说着,许元抬眸看了一眼火光已然熄灭的仓储方向,语气带上了一丝好奇: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今夜下手之人是用的何种手段。”
周琛思索一瞬:
“应该是内应?买通或是威逼利诱,再加之高阶修者秘密潜入。”
许元听到这话有些哑然。
周琛说得不离十,因为许元安排黑鳞卫炸毁宗门仓储的手段也基本就是这几种。
再多也整不出什么花活。
但问题是宗门在北封城内的仓储太多了,黑鳞卫不惜暴露也最多能顾及一半左右,且还有被阻拦下来的风险。
而今夜北封城内宗门仓储直接被一锅端了,几乎是一个不剩。
对标相国府旗下黑鳞卫,黑鳞卫的仓储一向是防卫的重点,阵法戒备极为森严,全天候启动,即便如城内高阶修者空虚,也会常驻一名四品融身强者日夜借用窥天大阵监视周围,只要强行进入范围,借助阵法能灭杀三品修者,阻拦二品修者,检测一品强者。
想着,许元眼眸之中流露一抹思索。
在这种防备下,同时引爆全城仓储,这手笔大的有些可怕。
话说间,
二人已经冒着风雪进入了李清焰在后堂的别院。
许元见状也便没再多言,看着周琛,低声道:
“这么大的风雪,周先生当真要为我守门?”
周琛闻言来了精神,一拱手,声音真挚而诚恳:
“三公子对周某恩重如山,驾车守门乃是周某分内之职。”
许元见状也没有拒绝。
三品大宗师的车夫,这确实挺有排场。
拱手一礼,许元笑道:
“那便有劳周先生”
“三公子。”
许元话未说完,却见周琛忽地皱眉问道:“我记得武元殿下一向不用侍女服侍?”
李清焰在军中长大,没有大家闺秀的那种秀气,着甲、梳洗、盘发皆是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