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五章 剑蕴的前置(2 / 2)

凤九轩似乎明白了什么,无奈的看了这三外甥一眼,拍了拍许元肩膀,纵身一跃,跳下阁楼:

“都一样开始了你就知道,先下来吧。”

剑阁高约四十丈,是相国府内最高的建筑,期内蕴藏着神兵利器无数。

许元没急着跳,实力不允许,站在边缘探头看了看这离地的距离。

大概能摔死四十个猎魔人,但应该摔不死他。

想着,许元小心翼翼的几个腾挪,重重的落在了地面。

剑阁前方是一座巨大的演武场,约莫有两个足球场的大小。

这里也是相国府内的禁区,只供凤九轩一人研习剑技。

毕竟是剑圣的道场。

落地后,

许元脚下有些发麻,抬眸望去,只见凤九轩站在演武场的正中,目光平静的盯着他,道:

“长天,你试着朝我挥剑。”

“挥剑?”

许元有些不解,低声问道:“就像是之前在内廷时那样么?”

凤九轩摇头,声线柔和:

“随你怎么挥,只要长天你能向我挥剑即可,可以用那洛道凡的魂力。”

听到这话,虽然许元心里还是有些不解,但也没再多说,先是估计了一下距离。

这娘舅与他的距离约莫二十丈。

还是先用老套路。

踏虚斩+血墨玉。

拿定主意,许元将清语剑平举至胸前,盯着不远处将拇指按在剑柄上的凤九轩。

目光刚一对接,

许元忽然感觉自己飞起来了,而且在飞舞的过程中看到一具穿着血衣的无头身体。

视野陷入黑暗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

从昏迷中惊醒,入目是一片繁盛的星空。

很美。

但那种彻底死亡的战栗感依旧留存在许元的身体之中。

不是濒死,而是死亡时那种彻彻底底的绝望。

强忍着心间的不适,许元缓缓坐起身子:

“哈呼我我刚才死了?不对,娘舅不可能杀我”

“醒了?”凤九轩平淡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许元回过眼眸,看着他,声音有些止不住的颤抖:

“舅舅舅,刚刚才那那是什么?”

凤九轩微微一笑,声音温柔:

“剑意的一种运用方式。”

许元想起了刚刚穿越时,大冰坨子和影儿让他产生的幻觉。

一次断头,一次断手。

勉强支撑起身子,许元试探着问道:

“未修炼之时我在冉青墨和影儿身上体会过这种感觉,但是我记得不会有真实感。”

凤九轩摇了摇头,眼神柔和:

“不一样的,你所说的大概只是威压造成的幻觉,而我的“意”可以直接对人造成杀伤。”

一眼便杀一个人。

许元斟酌片刻,问道:

“舅舅,您让我修至凝魂才过来,是因为怕我的意魂崩溃?”

“有这一方面的考虑。”

凤九轩点头,指了指掉在一旁的清语剑:“我们继续。”

许元老实巴交的站在原地没动。

凤九轩见状轻笑一声:

“放心吧,舅舅我下手会轻一些的,这是为了锻炼你对意的感知。”

许元依旧没动。

开玩笑,他又不傻,一捡起来估计脑袋又得搬家一次。

顿了顿

许元讪笑着小心翼翼的问道:

“舅,咱们不是说修剑道么?还有那个什么天门山的剑蕴”

“你得先把“意”感知到,才能运用剑蕴。”凤九轩解释:“而且只要你掌握这东西,以后便不会存在别人招式都打到你面前你才发现。”

许元还是没动,四下看了一眼。

凤九轩笑眯眯的说道:

“长天,别看了把剑捡起来,你父亲已经把你交给我,就算他过来叫停,也没用。

“这里,舅舅我说了算。”

沉默数息。

许元最终还是选择弯腰去捡剑,估摸着不去看这娘舅的眼睛应该能缓和一些。

正想着,剑刚一捡起,人又无了。

一旬后,

许元发现自己除了体验了各种死法以外,根本察觉不到这娘舅口中“意”是什么吊玩意。

再度醒来,

看着依旧站在场地中央丝毫未动的凤九轩,许元非常想念他的大哥许长歌。

这娘舅,下手比许长歌还狠呐!

圆月高悬,许元瘫坐在场地内,

一直被砍脑袋,他心态已经发生了一点点的变化。

简而言之,想开摆了。

安静片刻,

许元忽然在心底说道:

“洛老头,这玩意怎么破?!”

这娘舅也说了,他可以借用洛老头的力量。

虽然现在落魄了,但怎么说这老头也是圣人,应该有应对之法。

洛老头闻言倒是回答的很光棍:

“简单,让你那舅舅别直接砍你脑袋,多体验几次就好了。”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沉默少许,许元在心底问道:

“若是让你来躲,能躲开么?”

“当然能,你娘舅用的意是你现在能躲开的。”

“那你控制我身体躲一下?”许元道。

洛老头声音古怪:

“有意义?”

“至少示范一下。”

“行吧,你放松。”

洛老头一口答应下来,声音带上了一丝跃跃欲试:

“老头子我也想看看现在的小伙子有多强。”

一直站在场地正中等着许元站起身的凤九轩眉头忽然挑了挑,没说话,但盯着许元的眼神流露出一抹饶有兴趣。

沉默间,

洛老头慢条斯理的捡起了地上清语剑。

无声间,

他手中的清语剑略微上挑,似乎是在迎击什么。

但可惜许元他这菜鸡看不见。

在洛老头的操控下,剑刃泛起的寒光在月光的照耀下如同蝴蝶一般翩翩起舞。

忽然,

一直没有动过的娘舅突然微微侧头,似乎在有东西飞过去。

而这次,许元隐约看到了。

不是炁,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