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赖丽花来冯家村找康宁要钱,临走的时候嚷着怀有身孕,所以,一开始得知赖丽花突然上吊死了,我怀疑这事是康宁干的。」
「我们哥俩打心眼不希望这事是康宁干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果真是他干的,就算是他是我们亲人,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吴常远眉头紧皱。
康宁内向自卑,人前总是恹恹毫无精神,那天对赖丽花却一脸憎恨,看起来厌恶至极。
赖丽花对他来说成了绊脚石,如果她真的怀有身孕,她跟他就彻底掰扯不清了。
「她体内的确有大量打胎药成分,而康宁就在那一天出现了,这就是说,当天康宁的确去找过赖丽花。」
田兰芳思索再三,还是选择把这件事说出来。
话一出嘴就感觉嘴巴瓢的毛病又犯了,她一双眼睛有透视功能啊,看到赖丽花就能看出她体内有打胎药?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这么多人守着呢,她也不能随便改口。
「她的口腔内有药味,从医这么多年,我闻到味道就能知道她服下了什么药。」
她慌忙给自己解释一嘴。
好险!尽管嘴巴是个瓢的小脑袋瓜子却是个好使的,一下子想出这么个借口!她咋就这么聪明呢!真想给自己点赞!
她的本事大家有目共睹,她说的话自然没有人怀疑。
她继续往下分析。
「可问题是,她压根就没有怀孕。当天唐婶子同李春兰帮着她擦洗身体的时候,也并没有发现身体上有打砸的痕迹,看起来并不像是受暴力胁迫,爸爸,您又怎么知道赖丽花这事,的确不是康宁做的呢?」
得知赖丽花来冯家村的时候不停恶心呕吐,她那天又在建红那如同饿死鬼一般暴食暴饮,有可能引起肠胃不适。
而正是这个原因,包括她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怀孕了,而吴康宁因为那一晚上的缘故他更是头大。
从常理上来说,吴康宁的确是嫌疑最大。俗话说没有不漏风的墙,既然吴常远已经怀疑这件事了,她也没有必要继续隐瞒。
「严建国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赖丽花身上没有打砸的痕迹,看上去像是自己主动上吊。康宁看着性子慢,一旦急起来,那是没有一点理智的,他肯定会对她下狠手。而当天,有村民说看到有人从赖丽花家里跑出来,大家伙还以为她又勾搭人,正好玉矿那边出事,村民顾不上她这点事。」
吴常远说,这几天别墅周围发现了鬼鬼祟祟盯梢的人,老哥俩一商议,直接通知了严建国,昨天晚上抓住了一个。
「他是徐云魁安排的。」
「徐云魁?鬼见愁?陈静芝相好的那个,害的苏小双精神失常的那个恶棍?」
田兰芳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世界这么大又这么小,他不是跑了吗,怎么竟然藏在莲花县?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
「对,他本命叫徐大奎,老家就是莲花县本地人,二十多年前在这里开武馆,霸占了一家武馆之后,靠着不正当竞争手段在武馆界混的风生水起,后来摇身一变成了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因为陈静芝的事情被连根拔起,他自然是心有不甘,知道我们回到了莲花县,试图把我们一锅端!」
「爸爸,也就是说,他肯定是知道了赖丽花同您的关系,得知赖丽花杀鸡想请您和二伯吃饭,他就把农药下到了老母鸡里,可谁计划有变,您跟二伯直接到了唐大山家里,所以他改变了策略!」
唐月顿时搞明白了其中的事情。
「赖丽花是个贪图钱财的,为了一点蝇头小利都会出卖人格的人,她肯定
是收了他们的好处,他们想着通过赖丽花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正是这个原因,赖丽花惨遭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