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人都是混圈子的,做生意的结交做生意的,种地的跟种地的玩,玩牌的不会找打纸元宝的耍。
就连要饭的也有圈,早在二十多年前,陈阿妹就开始混要饭圈子,直到现在,要饭圈子里也有她的身影。
这不,她又跑到莲花县莲花桥底下了。
桥底下是个好地方啊,在桥底下铺上一些软乎乎的麦秸草,小炉子一支,有火有水有床,冬暖夏凉的,是众多要饭的栖身的首选之地。
这种风水宝地可不是随便一个要饭的就能占据的,那得有一定的等级。比如陈阿妹今儿个找的这位二把手,才能带着左右护法在这里住。
自然,要想打听消息,还得找这些头目。
「去去去,别再来了!老胳膊老腿的,万一哪天警察来了把你抓住又惹出麻烦!」
看到陈阿妹独眼龙头目就一肚子火。
上一次警察突然被偷袭,端了另外一个桥洞,抓了好几个带头的,把一群训练的差不多的小叫花子给救出去,其中就有山前村的两个双胞胎。
当时陈阿妹就在那儿负责给几个要饭的头目做饭,他都怀疑这事跟她有关系。
「不是,不是,我是来找人的,杨劲松!就是两个双胞胎的哥哥,他原来有个相好的叫什么唐月的,听说脸被烧毁了……」
「滚滚滚,不认识什么杨劲松啥玩意,赶紧滚,别耽误大爷吃饭!」
独眼龙朝着老婆子就是一脚。
炉子上的锅里炖着一只偷来的鸡,他还想着好好逮一顿香喷喷的鸡肉喝一壶小酒,死老婆子没有眼力价破坏了他的兴致。
跟在独眼龙身后的一个人眼睛一亮。
唐月脸被烧毁了?
臭娘们,她也有今天?!!
要不是她跟她男人使坏,他哪能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在里面吃糠咽菜的,活的连狗都不如,出骡马力气,连说话的自由都没有!好在他是个脑子活络的,在里面立了大功,这才提前出来了。新
出来他也不敢回老家,唯一的老姑浑身是病,连做饭洗衣服都干不明白。新上任的村支书跟头狼似的,说他户口不在村里,回村子里见一次打一次,坚决不允许他踏进村子半步。
户口在城里倒是在城里,可老街那边早已经拆了,在城里他连一片瓦都没有,除了混丐帮,他连一处栖身之地都找不到。
摸着胸膛上的纹身,盯着跌跌撞撞往外走的陈阿妹,他双眼一眯缝,露出令人胆寒的目光。
他从地上爬起来,三两步追到老婆子,伸出手在老婆子的兜里一顿摸索。
老婆子身上仅有的五块钱被他摸出来,急的老婆子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就是一通哭嚎。
「你,你要干什么?你把钱还给我……」
「你找杨劲松?」
他龇着黄牙撇嘴盯着陈阿妹。
「是,我找他……」
看他的疤脸,吓的陈阿妹忍不住打哆嗦。
又是疤脸又是光头又是纹身,眼神凶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玩意。
「唐月毁容了?怎么毁的?她人在哪?」
「她,她,她男人外出跑活了,她现在一个人住在别墅那边,一门心思想着见见杨劲松,这事千真万确,是唐月的一个朋友托我来找杨劲松的……」
看疤脸男人手里攥着一把明晃晃的利刃来回玩弄,吓的陈阿妹都顾不上要被他抢走的五块钱了,心里更是懊悔连天,她怎么一时头脑发热接下这个活!
独眼龙真不是什么好玩意,啥物都收下!面前这疤脸看上去像是犯过事情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