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窘迫害羞的样子真是让人好气又好笑。
阳光透过窗棂照耀在他泛红的脸颊上,脸上细密的容貌泛着一层光晕,他低头紧张搓手,忽而用眼角的余光瞥一眼唐月,耳尖变的赤红。
“嘿嘿……”
醒过神来的李康宁,咧嘴一如既往的傻笑着,扬起一张洋溢着灿烂笑容的脸,傻呵呵盯着面前明媚娇艳的月月;他壮着胆子刚要牵手,突然听到隔壁房间的声音,吓的他慌乱把手缩回来。
整个人局促不安,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娘,我姐刚刚亲了建宁哥一下,吧唧带响的,就这样式的!”
站在门口的唐星,有样学样,学着李建宁的样子,照着田兰芳脸颊上就是一口。
唐月一惊,慌忙抬手捂住捂住了滚烫的脸颊,这妹妹还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
“你这熊孩子,瞎说啥……”
田兰芳已经更换上了红色新毛衣,喜滋滋左右端详着,冷不防被唐星这么一亲,身体打了个趔趄,嗔怒一声,抬起手装样在小闺女身上拍打两下。
这喜当娘的感觉还真不孬,自她醒过来之后,唐星就跟个跟屁虫似的,寸步不离,一声声娘不停呼喊着,直喊的她心里暖洋洋的。
“得了,黏糊的也差不多了,该吃饭了。”
“娘,什么黏糊了?肉黏糊了?”
看穿着新毛衣的唐星,瞪着一双小眼睛眨巴着盯着她看,她不由噗嗤笑出声来。
这小丫头真是话多!她这个当娘的,总不能要跟小丫头正儿八经解释“黏糊”的意思吧?
“娘,星星,吃饭了!”
唐月粉面含春的跑了过来,看着身穿大红毛衣的娘,不由冲着她打趣起来。
“娘你可别打扮的太好看了,要不然别人不知道到底哪个是新娘子呢!”
新女婿来家里,她这个做丈母娘的自然得注意下形象。
田兰芳底子摆在那儿,原来跟唐有德一块过日子的时候,吃糠咽菜心里又不舒坦,自然顾不上捯饬自己;现在可不一样了,跟渣男离了婚,女儿又是个懂事明理的,还找到了可以让自己改变命运的随身医药箱这个金手指,她心里美着呢。
人逢喜事精神爽,就连一直紧皱的眉头都舒展开来,加上这些日子,唐月拿过来一些润肤的雪花膏擦脸,肤色越发显得的娇嫩了。
齐耳长发在脑后扎了两个小辫子,身上穿一件大红毛衣,妥妥的美少妇一枚!
听唐月揶揄自己,她笑的都合不拢嘴。
“今儿个我可舍不得穿这件衣服,我得等到初五那天穿!对了,月月,着内衣你是从哪里买的,这样式这做工,得花老鼻子钱了?”
唐月心里一紧,只得随便打着哈哈搪塞。
“县里呢……娘赶紧来吃肉……”
田兰芳倒是没有多想,结婚人生大事,多置办点情有可原;再说李建宁每月有津贴到手,愿意为新媳妇花钱,也是情理之中。
娘俩把新毛衣换下来走到外间屋子,李建宁已经把肉骨头盛好了。
他是个仔细的,还特意切了一些香葱碎和辣椒碎放到碗里;在热气腾腾肉骨头汤里撒上这么一点香葱碎,浓郁的肉香味夹杂着香葱味道扑面而来。
馋的唐星顾不上烫嘴,夹起一块肋骨条,忙不迭往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