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线活好就成了,来,我给你们画个图,你们照着我这个思路发挥啊,我需要一个白布袋子,人穿上就像是鬼,脑袋顶上再弄几根毛”
卿卿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沾了水,在茶桉上快速地画了个图。
她晚上想扮做女鬼,到于三驴家里吓唬他。
“这有用吗,还是打吧,打人多简单啊。”胡老西不明白她这是啥意思,有点懵。
“他现在巴不得你过去打他呢,就算你是蒙着脸打他,村里人也知道是我们干的。他会趁机添油加醋,试图把我们的朋友弄的少少的,懂?”
胡老西又迷湖了。
不离嫌弃地把他推一边,听不懂就在边上站着,哪来那么多的为什么。
“那你装神弄鬼吓唬他,他就不知道是我们干的了?”
“他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但那重要吗?他知不知道,都不敢说出去,毕竟他做得那些事儿,天知地知他也知,他要敢声张,岂不是让自己的敌人变的多多的?”
宇宙智慧的重点,就在少少和多多上,参透这个道理的,都是顶尖的政治家。
“啊!”胡老西终于明白了,心里涌现出无数个“啖狗屎的”,族奶奶是天将下凡吗?
“想明白就该干嘛干嘛去,你们三,抓紧时间缝,晚上成不成,就看你们了。”卿卿对摇摇娘等人说。
三个女人能参与到这样的行动中来,使命感油然而生,针线让她们挥舞出刀枪的架势来,除暴安良,人人有责啊。
隔了一会,又过来两家,进门就说明来意。
“族爷爷,我们想跟着您。”
这俩家没有大武他们那么敏锐,做事有点犹豫,耳根子也软,在家犹豫不知道怎么做时,他们彪悍的娘子发挥了作用。
掐耳朵拧胳膊,还有个作势要上吊,白绫都找出来了。
她们不管男人们怎么争,她们就知道二位祖宗好,别人当族长,她们不认。
这俩男人本就耳根子软没有主见,有人推一把,就做了选择,过来投奔不离夫妇。
不离随便地敷衍了几句,把这俩送走,隔了一会,又过来一个,也是在家琢磨半天,跟自己媳妇合计一圈,还是觉得不离夫妇更可靠。
这么一来,不离这边就有十一户,加上摇摇娘俩,共十二户支持率,接近半数了。
接近傍晚,又来了一个,这个跟前面的有点不同。
他是被动投靠不离的。
不是别人,正是四狗爹。
这家伙拎了一筐鸡蛋,筐挺大,里面就装了四个鸡蛋。
进门就给不离跪下了。
“族爷爷族奶奶啊,您二位要给我做主啊!三爷爷欺人太甚啊,我要弃暗投明,我不跟他混了!我以后要誓死跟随您二位!”
“这是混不下去,让人赶出来了?”卿卿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四狗爹,最后做出结论。
四狗爹正在干嚎的表情僵住,仿佛在问,你咋知道的?
对上卿卿似笑非笑的眼,忙心虚别开眼,心里却道,他婆娘没说错啊,族奶奶这个女人,是有点邪术在身上的,这眼睛穿透人心啊。
心里是这么想,嘴上还死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