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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秀看姐妹俩的样子,急了,“哎呀,就是陈七老爷带在身边的那位子侄。”
李秋岁和夏禾对视一眼,听李秀秀三言两语,姐妹俩就把整个事件串联起来。
感情是要给李秀秀说婆家,她自己看上人家陈七家侄子了。
陈家的公子,总共没见过两回,到哪知道人怎样去?
夏禾就问说,“大伯母怎么说?在我看来,大伯母那样疼你,总归都是替你打算。”
李秀秀找了个地方坐下,“唉!我娘嫌弃他是嗣子,怕我摆布不明白……”
怎么说……
等姐妹俩听李秀秀把话说完,夏禾瞪大了眼睛,“陈七老爷倒是重情重义之人!”
夏禾之所以有这样的感触,是因为所处的时代女子地位低下,陈七老爷的太太不说故去了,就是人尚在,有点家资的也不妨碍夫君纳妾,陈七老爷这样,为了不让女儿受委屈,坚持不续娶的,当属罕见。
李秀秀一拍手站起来,“夏禾,你也觉得他们家好,是吧?陈公子有陈七老爷这样的嗣父,人品不会差了。”
夏禾不明所以,她说的是陈七老爷,关陈公子什么事儿?
“秀秀姐,这事儿你还是听大伯母的吧,况且陈公子并非陈七老爷亲子,就是亲子,子不效父之辈,也比比皆是。”
李秀秀哪能听进去夏禾后面的话,一拍手道:“这事我娘不支持我,我去找三叔,三婶做主。”
李秋岁听了这半天,李秀秀感情是到自家找认同来了,要是旁的事也就罢了。
在这时代,婚姻对于女子相当于第二次投胎,她娘张氏不赞同,心里自然有考量。爹娘那边儿她不担心,不会给李秀秀做主,可怎奈李秀秀这样的恋爱脑,她姐夏禾说了那么多,她竟拣好的听了,那不好的,竟一句也没往心里去。
李秋岁把手里的药杵使劲往桌面上一磕,李秀秀瞬间回过神儿了。
她怕李秋岁不是一日两日,现在一见面好歹不让她背书了,可看对方绷着脸的模样,着实让她心里打怵。
“岁岁,我,我……”
李秋岁抬手打断,“嫁娶这种事,本来就是你爹娘做主,我爹娘虽然是三叔,三婶儿,他们也只会听大伯母的意见。至于陈家,咱们两年前就见过陈七老爷,他那个侄子一直跟在身边,咱们也听过他叫陈七老爷七叔,成员外也说了,那时候,他已经过继到陈七老爷家里了。陈七老爷没压着人改口,那是他豁朗大度,可那小子一直叫人七叔,肯定是对原身家庭有所留恋。他的亲生爹娘呢,孩子留恋父母还算人之常情,他们竟然听之认知,这就不厚道了。”
是呀,你要是舍不得孩子,人家还能压着你把儿子过继出去?
李秋岁接着往下说,“陈七老爷咱们都知道,咱们家的果树都是跟他买的,这人做买卖实诚,为人一副侠义心肠,在他们陈氏家族,一来,能说得上话,二来,他手艺过硬,手头应该最是宽裕。咱再来说说那位陈公子的原生家庭,能舍得过继一个儿子,那肯定是孩子多,孩子多了,家境能富裕到哪去?人的精力都有限度,能做到公平对待每一个孩子吗?”
能吗?
夏禾心里也疑惑了,要在以前,她看爹娘对小妹妹最好,对待大哥,也比另外两位兄弟看重,可随着年纪渐长,越发觉得爹娘对她和下边儿的两位兄弟更好。不过,这只是他们一家,不代表所有人家都是这般,村子上,父母偏心偏到胳肢窝的也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