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初月听见那几个妇人的话心里气的不行,特别是想到程六一个人抱头蹲在屋子的阴影里哭泣的模样,那样的无助害怕,可曾有人真的关心过这个二十岁的大男孩儿呢?
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这么议论别人?
她当即冷声开了口:
“程六命里带煞?谁说的?说程父因程六而死?你们有证据吗?程六什么人品你们大家看不到吗?从我们临安到皇城赶考脚程也就两个月,来回我算个一年,王桂兰你身康体健难道程六不在你身边一年你就会死吗?你没有手吗?
你为了自己享这一年的福斩断他的梦想,让他一辈子碌碌无为,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好,便说你双腿双手都残废离不得人,那程六在城里做生意,每日不辞辛苦的花几个时辰都会回来照顾你,把你照顾的好好的,你又为何阻断他做生意?
别跟我说什么士农工商,天下笑贫不笑娼你比谁都懂,你爱财如命,却非要让他放弃大把赚钱的机会回到这山沟沟里面朝黄土背朝天!
现在人多,我们就来说一说,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这一番话顿时把那几个妇人说的哑口无言。
程六看着像头暴怒小狮子般怒怼别人的梁初月,杀气腾腾的内心慢慢宁静下来。
这世上只要有一人懂你便够了。
又庆幸还好梁初月及时开口了,不然若真的杀掉王桂兰,他一辈子都无法知晓自己的身世。
王氏见梁初月三两句就占据了上风,心里的火一阵阵翻。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骚蹄子!
今日她绝对不忍!
王氏目光往那翠绿可爱的莴笋上一扫,当即说道:
“梁初月,我也有话想问问你,这些莴笋是怎么回事?大家一个村里的人,你一个人吃独食,把大家撇在一边合适吗?
你看看你钱婶婶他们家,小儿子重病,老母亲瘫痪在床,马上大儿子要娶媳妇儿又得拿钱,还有你钟婶婶李婶婶,都是各有各的难,恨不得饭都吃不上了,你倒好,自己把银子往兜里一揣就不管他人死活了?
你这心是不是太恶毒了?你好歹也嫁过来这村里一年,这些可都是平日里对你照顾有加的婶婶呀,你怎么狠得下心的?”
自古财帛动人心。
梁初月她一人独占一千一百两,这村子里谁不动心谁不眼红?只是都不好意思表现出来罢了。
眼下由她来戳穿大家的贪念,梁初月立刻便会成为众矢之的,她要是还想在这里混下去,必须把银子跟大家分了。
哼。
想一个人发财没门!
听见王氏这番话,程六眼里的厌恶浓到了极致,他冷着脸快步挤进去想一招结果了这个恶毒的婆子,便在这时,一旁忽然窜起一道人影。
紧接着便是‘啪’的一声脆响,王氏的脸当即肿了,嘴角缓缓往下躺下一抹血。
程六和被他挡在身后的梁初月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