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达拍了拍桌子,轻咳着说道:“梁初月,眼下先说说这买凶杀人一案。”
今日一大早这个女人便来衙门递了诉状,还给他塞了个金戒指,一想到那金戒指,李达就觉得这程六一家人十分可恶。
这案子他定要好好判一判。
梁初月便朗声将自己和赵癞子之间的事儿,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后又提到王氏借由掐脖瘟之说怂恿乡亲将她浸猪笼的事儿:“李捕头,我若真被赵癞子得手,我定然是活不下去的,那次我拼死抵抗住赵癞子,本以为能留个清白身活下去,谁知王氏却怂恿大家将我浸猪笼,那就证明,她早就打算好了,这事儿成与不成她都是要我死的!”
“你胡说!!”
王氏气的浑身颤抖,跳起来就要去打梁初月。
立刻便有两名捕快将她摁住,李达冷着脸吩咐:“带人犯赵癞子!”
很快赵癞子被带上来。
被关在猪圈里一个月,赵癞子饿瘦了一整圈,便是带上来之前已经给他清洗过了,身上还依旧残留着一股猪屎味儿,惹得众人纷纷扇鼻子。
李达用力一拍桌子:“赵癞子,梁初月说的可是实情?”
赵癞子早就被折磨够了,只想快些将这事儿了了,以后该坐牢坐牢,该赔钱赔钱,他再也不接这种黑心烂肝的事儿了,好好干点偷鸡摸狗的事儿既安稳又舒坦!
此番听闻李达的问话,他立刻点头,通通招认。
“都是实情!李捕头,小民已知道错了,求您轻判!”
李达呵斥:“本捕快只负责调查,判刑由大人决断!既你已部招认,那这桩案情便已明了,梁初月!赵癞子!王氏!你三人这便随我回衙门,由大人来判!”
王氏再也站不住,直接瘫在了地上,她哭着抱住梁初月的腿,声嘶力竭的质问她:“初月,娘求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吧,真的是娘诬陷了你吗?说谎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呀!”
眼见王氏把眼泪鼻涕都蹭到了自己衣裳上,梁初月嫌恶极了,用力拔出自己的腿,冷笑反问她:“你确定天打雷劈的不是你?王氏,人间做的事儿若是没得到应有的惩罚,下了地府以后阎王爷会判的,到那时罪孽数倍重判,我劝你还是不要狡辩为好,小心到了地府被判投个畜牲道。”
“你!”
王氏气的浑身直抖,哭的更加委屈,“乡亲们,你们来说,我在这个村子里生活了三十多年,我是个什么人你们应当是清楚的,她梁初月嫁过来做了多少坏事你们也是清楚的吧?小的不说,便说我那四妹……呜呜呜,我那四妹现在都还人事不省,身上可都烂了,你们再看看梁初月,她可有一点悔改之心?”
“我们住在一个屋檐下,她想陷害我轻而易举!乡亲们,你们一定要帮我做证啊,我们落梅村都是姓程的,可不能叫一个外姓的欺负了去!”
同村做证一直就是王氏的底气。
王氏就是掐准了先入为主感情超越理性的心理,才会在一次又一次证据确凿的情况之下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