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桂一走,主院便再没出现怪事。老太太更认定,煞气是冲金桂去的。
提心吊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亲眼确定金桂还好好活着,她的一颗心也终于放下了一半。总算有惊无险,那道士还是灵验的。
老太太刚要差人去把道士请来询问昨晚之事,门房却报,道长到了。
道长果然厉害,不请自来。
道长一来,就抱拳笑着一揖:“恭喜老太太,法事成了一半。”
“此话怎讲?”
“昨晚贫道夜观贵府上空,正煞两气交叠,正是煞气白日被清理后做出了反扑。但有贫僧阵法相护,加上吉人天相,府上清气上行,最终压制了煞气。
约莫天亮之际,老太太是否从心神不安慢慢转为了神清气爽?那正是正气压制之相。之后法事,将事半功倍。”
“道长说得极是。老身天亮确认府中无恙才睡好。这一觉倒是踏实,睡了有一个时辰。”
道士又是一顿胡侃,让老太太放心,他一定会尽力清缴府中煞气,叫那水鬼再无法作恶云云……
道士又跟着去了陶然的新院子看了眼,神神叨叨冒雨给她那里院门和大门都画符并交代明日作法的种种……
彩嬷嬷跟着听了一会儿直犯困,坐院子里打盹去了。
陶然和道士便在一边做了交流。
陶然从道士那里顺利拿到了一沓子银票,并要求道士明天给她带点东西过来。
“明日给我想法稍一个千里镜。不是要地摊货,得是波斯商铺里的正经好货。看得越远越好。”
“……”这丫头,知道的不少啊?还千里镜?倒是洋气!道士见怪也不觉得怪。“五十两。”他开价道。
“呵,你这里给我多少银子?”陶然示意手里那沓碎银票。
“二百。”
“你昨天进项七百六十两呢!”
“姑奶奶,明天的法事成本很高。”
“香油钱可是我想法子挣回来的!”
“我不也帮你挣金器了吗?”
“你明天还想不想多弄银子了?”
“你还能从哪儿弄?”
“这家不还有个二房吗?”
“……”
“弄点银子不难。”
“行行行,千里镜的钱,算我身上了。”
“我还要其他。”
“说。”
“迷烟。”
道士直接咳了出来。什么?迷烟?一个小农女,居然还知道这东西?这东西,是随便要的吗?
“你会用吗?”
“我师父教过。”
“你师父究竟哪个?”胆子这么大吗?自己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也从不敢在主家用这种东西。按她这种水准,馊主意一个接一个,她师傅绝对高手,有大名气。
“那不能告诉你,但以后可以给你引见。告诉你,得我师父指导过的,再蠢笨的也都能成一方大师。”
这话,道士竟然一点不怀疑。
“你要迷烟做什么?”
“我一个女流之辈能做什么?自然是防身。你只管给我带,我保证没人会知道。”
“姑奶奶,这东西不好弄。”
“这不是坑蒙拐骗必备?”
“贫道可从来不用。”
“那你去赌场,花楼,黑市什么帮我找找。”
“……”道士有些懵。这姑娘不是打小就在乡下,几乎都没出过村吗?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几率,才会从一堆农女里选出这么一位来?
“实在弄不来就给我弄点蒙汗药,另外再来点泻药。又或者有同样功效的东西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