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午头上还没生出多少白发的魁梧中年男人,在她身前为她讲解这种技法的要领。
不远处个头已经快要赶上她的男孩还在旁边一板一眼地和木人桩纠缠,视线却不时向她所在的位置飘来,有时正巧与她的视线碰上,便又有些心虚地收回去。
“耕拦手和捆手你已经熟悉,手型与脚步多变,对腰马变化要求极高,珺珺你先看爸爸演示一遍”
没有同门演武时的礼节,没有先手问路的试探,没有点到即止的切磋。
暴起发难的时珺珺出手即是杀招,右掌标指直取朝自己走来,距离已经近到不能再近的黑袍人咽喉。
对这种杀人犯没有什么留手的必要。
并未料到此前被吓到动弹不得的冒险者,会在此刻对自己暴起发难的黑袍人也并非庸手,面对短促凌利直取自己咽喉的标指,已经没有闪避和格挡空间的他只得膝盖一沉。
被那身黑袍阻拦视线的时珺珺在一击即中后,原本以拦手预备对手反击的左臂当即以掌变拳,狠狠一记砸在丧失中心的黑袍人面门。
面门被冲拳砸中的黑袍人挨上这一指一拳后身形不由自主向后倒去。
作为老弗林斯家地下奴隶市场第三号打手的他,面对时珺珺的攻势本不至于如此狼狈。
可他太过轻敌了。
尚未作出有效反击的黑袍人马上又挨了一腿。
这下并非是出自时珺珺老爹的教导,而是古往今来无数地痞混混打架斗殴中最为惯用的一招。
至于那腿踹向的部位,则是黑袍人的裆部。
好似足球运动员大力抽射的一招正中目标。
有什么东西碎了
黑袍人并未发出任何喊声,这倒不是因为他没有那玩意儿,只是现如今他已然疼得丧失了惨叫的能力。
像是浑身骨头都被同时打断的他弓着腰躺在地上,如果没有不时抽搐的话还蛮像是只脱了水的干虾米。
而这一切仅仅发生在他迈入时珺珺身前两米范围内的五秒钟内。
还侧躺在地上捂住下身痛得直翻白眼的老弗林斯家地下奴隶市场的三号打手,感受到了裸露在外脖颈皮肤上所传来冰凉的触感。
他不自觉咽了口唾沫,不出意外的话那应该是柄很快的刀。
“凡事好商量。”强忍着下身传来的剧痛,勉强开口的他面颊不断抽动:
“开个价吧,你要多少钱,五十枚金币?一百枚金币?”
见眼前女冒险者面无表情的黑袍人心头一寒,瞬间就将价码提到了最高:
“两百枚金币,这是我的部家当,只要你不杀我,这些金币就都是你的”
“而且,别忘了我是老弗林斯家地下奴隶市场的人,你要是真敢在波图加莱特城里杀我,我的同伴肯定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