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河额头有点冒汗,知道章姐是故意的,她俩见面就要互掐,都养成习惯了。
这下徐星河总算是没个清净了。
温姨有些责备的把徐星河看着:“要不是姓章的给我打电话,你是不是就得把事情瞒着我了?”
“没,第一时间就想着你了。”徐星河抿了抿嘴唇。
章依龄在那边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哦?是吗,不是第一时间想到我吗?”
徐星河咳嗽一声:“都想都想。”
“呵呵,我可没听说,第一时间想我,但转手就给别人打电话的。”温姨没看章依龄,而是转头瞅瞅徐星河。
徐星河就知道,今天他没那么好过的,支支吾吾了起来,早知道就该给温姨先打电话的!
给章姐打了,人家立马让他别给温婉打了,她来联系,徐星河都不好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章姐去联系温姨过来。
这一联系,就出事情了。
温姨有点小别扭呢。
章依龄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唇角挂着浅笑:“怎么的,还想着第一时间告诉姓温的呢?”
“这个,这个”
“是本来就该先联系我。”温姨眉角一沉。
章依龄皮笑肉不笑:“哟呵,请问你是谁呢?为啥要先联系你呢。”
温姨澹澹说道:“徐星河是我男人,你说我是谁。”
“你男人?我怎么记得,星河是要和我结婚的呢。”
徐星河听得心惊胆战,赶紧道:“章姐,温姐,你俩少说两句,都少说两句。”
“我也不想多说呢。”温姨找了个地方大大方方地坐了下,也翘起二郎腿看看章依龄,微笑道:“不过她得改了她的态度,是,我是同意了让你们先结婚,但不是说我就差人些什么!”
“你还想什么?”章依龄眯着眼睛,笑吟吟:“和我平起平坐吗?”
“章依龄!”
温姨突然怒视了章依龄一眼,然后不知道为什么,一下抬手捂住了眼睛,呜呜哭出了声来。
“诶诶,温姐,你这”徐星河赶紧掐了章姐一下莫说了,人都哭了,然后就起身,他这右手也不方便的,只能用左手,不算熟练的拍拍她的背,“你怎么哭起来了。”
章依龄也一愣,然后叹了口气,起身就自顾自推开病房门,去到了走廊上边,给他们腾出个空间。
“说好的,我和章依龄在你心里都是一样的,可是现在呢?你受伤了,第一时间只跟她联系,还让她联系我”温姨只是哭了几声,把眼角一抹就平静了些,然后目光幽幽的看着徐星河。
“不是,温姨。”徐星河赶紧抓住了她的手,她往回缩了缩,显然是有情绪在的,徐星河无奈的凑近了些,然后抱住了温姨,声音低沉了下来:“我本来都不想告诉你们的,怕你们担心,可后边想了想,伤疤在背上,瞒肯定是瞒不住你们的,所以”
徐星河极其的机智,果断的就把温姨的手,稍微拿起来了些,让她的手心,能稍微感受到绷带。
果然是有用的,温姨就轻轻推了一下徐星河,徐星河放她从自己怀里出来,她心疼的沿着白色绷带摸了摸,然后深深的叹了一口,也不在多说什么,瞅着那边柜子上的苹果和小刀,她起身走过去,拿在手上:“吃苹果吗?”
“吃。”
“好,我给你削。”
“嗯嗯,温姐你真好。”
“下次不准先给姓章的打电话。”话出口之后,又意识到这么说可能不对,就连连呸呸呸三声。
徐星河当然懂什么时候需要卖乖,点头眨巴着双眼就朝着温姐的耳边靠了过去,他越来越会哄人了:“下次有什么我就跟你一个人讲。”
“哦,是吗,我可给你记着了。”温姨是把苹果削成一瓣一瓣的了,还亲手给徐星河塞进了嘴里。
徐星河美滋滋的笑笑:“真甜,你也吃。”
“成嗯,张嘴。”
次日。
清晨一大早,略微带着暖意的阳光照亮了病房。
徐星河迷迷湖湖地半睡半醒,耳边传来女人的说话声,声音很好听。
“我叫人买几份早点,你吃什么?”是章依龄的声儿。
“我吃豆浆和油条吧,星河他,给他喝粥吧。”
“嗯,那就一碗粥,两袋豆浆外加四根油条。”
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远去,门一开,听到章依龄在和外面的一个护士说着什么,不多会儿,高跟鞋的响动又迈进了病房里。
一般医院只管病人的三餐,家属的伙食人家可不管,更不会帮你下楼买去了,不过那当然是对一般人来说的,章依龄有钞能力,人家巴不得给她跑腿儿呢。
徐星河睁开了眼睛,“温姨,章姐,你俩怎么跟这儿呆了一宿?不是让你们晚上回酒店休息吗?”
昨天徐星河吃了药,特别的困,睡得早,睡之前让两人回家了,两人也没回。
“醒了?”温姨昨天被徐星河的花言巧语哄得有些迷湖,此刻露出溺爱的笑容,伸手捏捏他的鼻子,“你一天病不好,我们哪儿能睡得着。”
章依龄慢慢坐在床尾,笑道:“今天感觉好点了吗?”
徐星河点点头,“好多了,谢谢你俩,辛苦了。”
“辛苦啥。”章姐翘翘嘴角,“你要是心疼,就赶快恢复好。”
徐星河看看她俩眼睛上那两圈疲惫的黑眼圈,顿时不落忍道:“说真的,今天比昨天好受很多了,没什么大问题,听我的,章姐,你找个酒店先住下,好好睡一觉,温姨,你不是说京城还有些事情要在电脑上处理吗,你也去,别耽误工作,完事后休息一会儿,我真没事了。”说着,徐星河还想抄起伤口已经有些发痒手臂抡一圈,来证明自己很健康呢。
温姨赶紧按住他,瞪他一眼,“你又折腾什么了?忘记上次刚出院一天,伤口就感染了?别动了!好好躺着!”